側頭看看修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清樾拍了拍他的肩膀,兩人走上前去將所有人扶了起來,好生安撫後,走了出去。
出來後,修有些感歎“原來救人是如此的有成就感,以後我再也不隻是研究醫書了,就像你所說,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等國師府倒了之後,皇帝可能就不是那麼的需要我了,我要去雲遊四海,懸壺濟世。”
“嗯,很好的想法,那麼現在我先將你送回皇宮?”
“不了,你將我送到國師府外吧,我想好好的跟京城告個彆。”
清樾抽了抽嘴角,看著突然文藝起來的修,照常提起衣領,帶出了國師府。
等清樾回到房間時,夜已過半,正想直奔床榻而去的清樾,腳步微微頓了頓,似有所感的走到了窗戶邊,打開了窗戶,看著蹲在下麵的芙兒。
“這麼晚了,你現在應該是正在陪著南宮迪吧?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芙兒猶豫了一下說:“我聽到少爺說他請邪尊將你師兄引到魔族,想要殺了他,然而你師兄的實力太過於強大,滅了整個魔族,但是……自己也不幸遇難。”
聽到這話的清樾目眥欲裂,歇斯底裡的大吼道“不!不可能!怎麼會?師兄不會丟下我一個人的。”
芙兒頓時覺得周圍狂風驟起,有一股壓力壓得她喘不過來氣。剛想抬頭解釋時。
清樾已經出現在了芙兒的麵前,掐住了她的脖子,眼神嗜血的說:“你是不是跟南宮迪串通好了來騙我!”
芙兒的臉被憋得通紅卻仍然堅持說“咳……是少爺他今天太高興,喝了很多的酒,酒後失言。”她怕如果不說出來,盛怒下的清樾會把她給掐死。
清樾麵無表情一字一頓的說:“魔!族!在!哪!”
“我……我也不知道啊!”芙兒看著這樣的清樾心裡,不停的打顫,太嚇人了,簡直就是地獄來的使者。
在芙兒懷疑她下一秒就要結束自己的生命時,清樾突然放開了她,留下一句“毒已解,想活命的話就離開國師府”消失在了她的麵前。
京城的宅院內,清樾一腳踢開木公子房間的門“可知魔族在哪?”
木公子抬起頭看是清樾,剛想開玩笑時,感受到清樾周身的氣場,立即老老實實的說:“伽倻山旁”
“哦,對了,我說伽倻山你可能也不知道……”木公子還沒說完就發現清樾已經消失在了房間內,隨即想到,看清樾這架勢,不會是想單挑魔族吧,發生了什麼事?
木公子有些坐不住了,披上外套,叫來心腹,去打聽一下今晚國師府發生了什麼。
清樾現在腦袋裡一團亂,目標隻有一個,找到魔族,去救師兄,師兄還在等我,師兄不會丟下我自己的。
終於到了魔族後,入目的便是血流成河,魔族上下,無一生還,清樾踉踉蹌蹌的邊走邊看,終於在魔族的山頂上看到了一塊醒目的玉佩。
清樾哆哆嗦嗦的走上前去,撿起玉佩,是師兄的玉佩,清樾將玉佩小心的放在心口的位置,有些膽怯的看著周圍,還好,沒有師兄。
於是屏住呼吸在旁邊找了找,依舊沒有找到師兄,清樾的心裡不由得閃過一絲希望,也許師兄並沒有出事,師兄一定還活著,在哪裡等著自己去救。
清樾又找了一圈後依舊沒有發現伯衍的身影,有些著急了,這樣找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召喚出了附近所有的動物們一起來找。
將範圍增加到了方圓五公裡。
即使這樣,一個時辰過去了,依舊是一無所獲。清樾並不氣餒,找不到是好事,找不到證明師兄還活著。
正在清樾準備將範圍再放大些時,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清樾不敢置信的回頭,隨即就是狂喜,是師兄!
清樾開心的走到師兄的麵前撲了上去“師兄,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
但是清樾發現自己從師兄的“身體”裡穿了過去。
要說出口的話,也咽了下去,顫抖著舉起自己的手看了看,又僵硬的轉過身,看著師兄半透明的身體。
張了張嘴,艱難的喊了句“師……師兄。”
伯衍有些不解的張開雙臂看向清樾“樾兒,怎麼了?為何哭了?樾兒不要哭好嗎?師兄會心疼的。”
清樾抹了抹眼淚“師兄,我沒哭,你等著我好不好?我明天就回來找你。”
“為何要明天?為何樾兒還要走?可是為那南宮迪?”伯衍有些失落的說
清樾忍住心酸“算是吧,但是師兄你答應我,一定要等我好不好?”
伯衍低下了頭,悶悶的說:“我跟你一起去罷。”
“好,師兄,其實……我喜歡你,不知從何時起,心裡想的念的,全是你,真是應了那句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師兄,我以後一定乖乖聽話,你也不要再離開我了,好嗎?”
清樾伸手抹了抹自己不爭氣掉下來的眼淚,再睜開眼睛時師兄已經不見了。
“師兄……師兄,貊伯衍,你個大騙子!你說好要我在京城等你,接我一起回家的。”清樾不停的呢喃著這句話,血液順著嘴角眼角不停的流下來。
“為何?為何?你總是不給我說喜歡你的機會,我喜歡你啊,比愛你還要喜歡的喜歡。”
一旁的花花看著大口吐血,麵若死灰,了無生機的清樾,著急的團團轉“主人,主人,你不要這樣,主人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清樾突然揚天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活下去?沒了師兄,你讓我怎麼活?”
“那……那你也不能尋短見啊!你還有花花,還有師父呢!”
“嗯”罪魁禍首還在逍遙法外,自己怎麼能先去找了師兄。清樾支撐著自己站了起來,師兄,你這次不能再騙我了,一定要等我,不然樾兒就一個時辰不理你了。
雖然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但是花花看清樾蕭條、孤傲、肅殺的背影,還是有些不放心,於是悄聲拜托身邊的聚集的小動物們,讓它們去幫忙找靈虛子。
現在也隻有師父能控製的住主人了,很擔心主人會直接屠了國師府。
“花花,回京城”花花立即攀上清樾的手腕,看著清樾緊抿的唇,以及還在不停流血的嘴角,止不住的一陣心疼,閉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清樾回到國師府的房間後,默不作聲的翻自己的空間,終於在一個隱蔽的角落裡,拿出來一件嫁衣。
清樾將折疊好的嫁衣攤開,一直壓抑在喉嚨處的血,終於忍不住噴了出來,噴在了這如火的嫁衣上。
花花著急的哭了出來“主人,你還好嗎?”
清樾擦了擦嘴角的血“沒事,這血,吐出來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