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察覺到的還有木公子,木公子眉頭緊鎖的看著清樾,昨晚他派出了所有的人,依舊是一無所獲,本以為今日清樾不會出現,沒想到……
但是現在來看,倒不如不出現,這副模樣莫名讓人有些心疼。
陳國國主和王後相互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凝重。
清樾忽然轉向了木公子,對上清樾死氣沉沉的眼睛,木公子頓時一個激靈,不過也明白了清樾的意思。
輕咳一聲“麵前的這位姑娘,是清樾姑娘,靈虛長老的弟子,而你們的國師,之前也是靈虛派的弟子,但……”
一番話下來,大家並沒有太大的反應了,畢竟剛剛受到的刺激太多,也隱隱能猜出一二。
但是國師的死忠粉站出來說了“憑什麼我們要相信你說的,你們合起夥來騙我們。”
此話一出,離他很近的幾位大臣立即朝旁邊挪了兩步,一副我跟這人不熟的樣子,這人該不會是個傻子吧!
清樾不耐的揮出自己的柳葉刀,收回來時,說話之人已經倒地。
隨後一邊用紅綢擦拭柳葉刀上的血液,一邊漫不經心的問“草芥人命,該當何罪?欺君罔上,該當何罪?”
“徇私枉法,陷害忠良,魚肉百姓,又該當何罪?”
不等眾人回答,頓了頓又說:“可夠誅九族?嗯?刑部尚書?”
半晌沒聽到人回答,清樾淩厲的眼神掃過眾人。
最終一人弱弱的說:“刑部尚書就是姑娘剛剛所殺之人。”
清樾諷刺的扯了扯嘴角“哦?怪不得國師如此猖狂。那麼請問皇上,該誅九族嗎?”
皇上有些心疼的看向清樾“國師犯下如此多的罪過,理應誅九族。”
“好!那麼就請不相關人士速速離開,這個九族,由我靈虛派弟子來誅。”
小皇帝著急的說:“清樾……”
清樾看向皇帝,眼珠瞬間變得幽深“可好?”
小皇帝點了點頭“好!”
清樾將另一堵牆上的結界撤下來,外麵正是國師府的後街“那好,一盞茶時間,迅速遠離國師府,否則……他就是你們的下場”清樾指了指倒地的刑部尚書。
眾人如蒙大赦,紛紛向外麵跑去,陳國國主和王後走到清樾身邊,擔憂的看著她。
清樾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下,看向王後“謝謝你,還請速速離開。”
王後還想說什麼的時候,清樾朝國主使了個眼色,國主立即抱起自家娘子就向外麵走去。
木公子和小皇帝也同時走了過來,木公子擔憂的說:“清樾,到底發生了什麼?”
清樾依舊是麵無表情“走,還有,謝謝你們!”
小皇帝剛想說什麼的時候,被侍衛抬了出去……
救下來的78人,再次朝清樾磕了三個頭,相扶著走了出去。
清樾看著木公子依舊不動如山,揮手設下結界後,將他提了起來,喚來一隻雄鷹,將他扔了上去。
清樾回到房間,衝結界裡的花花笑了笑,雙手快速的結迦,口中念念有詞,不一會,國師府的上空出現了一團黑雲,隨後黑雲越來越低,一個個惡獸出現了在了國師府。
國師府頓時一陣鬼哭狼嚎,清樾心中有個聲音在叫囂,不夠,還不夠,清樾雙手結迦的速度越來越來,猛獸也越來越多,有些甚至都是幻影。
聽到外麵的淒厲、絕望的喊叫聲,清樾終於滿意的邪肆一笑。
這時,南宮迪突然從外麵衝了進來,看著床邊的清樾,跪下說:“是我一個人犯的錯,求你饒了我的家人,哪怕是將我千刀萬剮也行。”
清樾隔空一個耳光將南宮迪掀翻在地,痛苦的閉上眼睛說:“放過你的家人?你和你爹可曾想過放過我的家人,放過我的……師兄?”
南宮迪吐了一口血,艱難的說:“對不起,我錯了……求你……”
清樾煩躁的揮了一下手,柳葉刀出,男人倒地,世界瞬間安靜了下來。
一望無際的彼岸花海中,正閉著眼睛悠閒曬太陽的彼岸,被一片烏雲遮住了眼,不耐的睜開眼睛,看著頭上的飛出的動物“是誰?竟然召喚出了幽冥動物大軍。”
彼岸立即飛上天空,跟著它們一起飛去了人間,看到這個院子裡的動物和滿院的靈魂後,彼岸欲哭無淚,這是哪個殺人狂魔,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自己指定沒有好日子過了。
但是還是要先將這些幽冥大軍們送回家,不然出了亂子,老大肯定要將他扔進油鍋裡炸一炸。
彼岸將動物大軍們趕回幽冥界,將通道封好,自己卻留了下來,他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召喚出幽冥動物大軍?
清樾擦拭好柳葉刀後,外麵也安靜了下來,於是緩緩站了起來,麵無表情的走了出去。
看著滿地的殘臂斷肢,充斥著天地的血色,以及饜足的惡獸們,清樾突然瘋狂的大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兩行清淚從絕美的臉上滑落。
彼岸饒有興趣的看著又哭又笑的清樾,這姑娘還真是有意思,到底是想哭還是想笑?這些都是她做的?
回頭看了看身後已經死去的男人,諷刺一笑,我們以舞開始,便以舞結束罷,隨後輕啟紅唇,踮起腳尖,在血流成河的院子裡翩翩起舞。
一身紅衣的絕色美人,在猶如修羅場的院子裡,輕聲歌唱,翩翩起舞,彼岸和惡獸們一時間看呆了去。
一曲畢,清樾笑著眨了眨眼,麵容頓時變得生動活潑了起來“師兄~你看,我為你報了仇了,而且師出有名,沒有辱沒了靈虛派的名聲,你可知為了這個師出有名,我等了好幾個時辰呢!”
“師兄等等我,我去找你了。”拿出柳葉刀,愛憐的輕撫了幾下,隨後毫不猶豫的朝自己的脖子上刺去。
一直在旁邊的彼岸沒想到清樾突然自儘,速度快到自己都沒來得及阻止。
已經趕到城門外的伯衍突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後的靈虛子擔憂的看著伯衍“不要這麼著急,樾丫頭已經答應了不嫁人的,你就放心好了,剛醒就不要命的趕過來。”
“既然知道自己當時那麼喜歡她,為何不早點告訴她?害的你們走了這麼多的彎路。”
伯衍沒有答話,而是著急的跟師父說:“我昨天晚上見到樾兒了,她的狀態很不好,看著我一直哭,我還聽不到她在說什麼!師父,我很擔心樾兒。”
“好好好,為師助你。”說著抓起伯衍的胳膊快速的飛往國師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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