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賜一擊得手,收刀入鞘,推倒屍體,坐了下去,端起茶水就喝。
風連山的修力境一觸即發,卻冷靜的沒有動作,而是緊盯著趙天賜,見他淡定喝茶,絲毫不急,不由說:
“看你如此鎮定,想來有水夜天掠陣,何不請出來一起喝茶?”
趙天賜哂然一笑,放下茶杯,手指地上還沒有複活的屍體。
“我鎮定,因為我知道你會這麼想,他也會這麼想,所以他短時間內根本不敢死而複生。”
“隻憑你,吃定了我?”
風連山半信半疑,自顧留意周圍的修力波動,聲音,氣息。
“本來我要來殺你,剛才改變主意了,殺這個笨蛋也是立威,至於你——”
趙天賜頓了頓,微微一笑。
“——我們未必一定得是敵人,我猜你肯幫這個笨蛋,一是因為交情好;二嘛,應該是他快體修了,本來答應把星界給你代管,是吧?”
“彆以為我們像你一般唯利是圖!我們交情深厚,他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
風連山說的激憤。
趙天賜卻不以為然的笑著說:
“但你願意跟我對話,沒有主動出手,你說的和做的很不一致啊!”
……
下一個?
天火門黑火修士座下的修士,三個敗者誓言狀態,等著事情有個結果。
剩下的十一個,個個怒容滿麵,從沒有受過這樣的羞辱。
但他們親眼看到陳天意這個流浪修士,是如何一招工夫,接連擊敗三個一火弟子的。
而且這三個,都不是一般的一火弟子,在派裡是擅長戰鬥的一火弟子。
他們中間,還剩下三個一火弟子。
為首的那位,不可能跟一個流浪狗般的流浪修士動手,否則就是天火門的恥辱。
雖然此刻,天火門的臉麵已經一丟再丟。
資質最好的一火弟子,三連敗,還全都一個照麵被擊敗。
兩個一火弟子互相看了眼,然後,一起拔刀。
陳趙星界的修士,陳天意的師弟妹們紛紛起哄抗議:
“天火門弟子竟然兩個打一個!要不要臉!”
星界裡借住,看熱鬨的幾十個流浪修士也都發出噓聲,還有人嘲笑:
“天火門單挑打不過了就二打一!笑死人了!”
那兩個天火門的一火弟子也覺得羞愧,但沒辦法。
他們不能再輸了,而單挑,他們不會是對手。
因為倒下的三個裡,有兩個都比他們的身手高明。
兩個人,兩把刀,他們仍然不敢大意,暗自引動修力,準備合擊時突然發動,讓陳天意無法預知他們的星源殺招,來不及應對。
陳天意大步迎過去,突然加速、旋身,兩把刀隨著身體旋動,劃出急快的刀光。
這般架勢,看來分明是要用迅快攻勢。
以一敵二,竟然還敢主動進攻,就不怕被敵人針對他的攻勢動作反擊嗎?
不論是觀戰的人,還是那兩個天火門的一火修士,都為陳天意凶猛進攻的氣勢所驚。
但這對他們來說,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