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裡默默地把他和吳念的描述對上,一邊快步上前,開口問:“是陳叔嗎?”
“是是是……”陳叔大概五十多歲的樣子,本來就長得麵善,一笑起來顯得更親切。
剛才大老遠的他就看見這小姑娘了,在人群裡頭白得發光,就怕給今兒的太陽曬化了。
這一來也就不多寒暄什麼,打過招呼後便轉身為她打開車子後座的車門,護著小姑娘的腦袋讓她坐進去。
司璿雖然對車不懂行,但對開式馬車車門還是聽說過的,看到陳叔給她開門的那一下,著實有些被唬住了,不大自在地在深褐色的真皮座椅上落座後,手腳都有點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後座的空間很大,入目都是一溜紅褐色的桃木裝配,自動遮光簾被拉上之後,頭頂的星空便被襯托得格外醒目。
司璿把手老老實實放到大腿上,脊背也不自覺挺得筆直,目光滑過側門板上的小金人之後,終於確定自己現在正坐在春申區的一套一百平米的精裝房之上。
可問題是,跨過春申江來接一位兼職模特,真的有必要出動這樣拉風又令人矚目的車子嗎……
司璿原本是打算以平常心對待這份兼職,隻可惜眼下受過這樣規格的待遇之後,簡直要比她坐在金色音樂廳中央演奏的那會兒還緊張。
陳叔做謝家的司機也有十幾年了,開著這樣的豪車依舊能樂嗬嗬地跟她拉家常,打聽了司璿的年級、專業和老家之後,又忍不住開始八卦起她和小謝同學的事情來——
“小姑娘,你跟我們阿景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啊?”
司璿想了想,回:“大概兩周以前吧。”
“在哪兒認識的?學校?”
“不是學校,我之前在謝老師家隔壁做了幾次家教,路上碰見過一次。”
“我就說,阿景這孩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哪裡碰的著小姑娘,”陳叔說著說著就“嗨”了一聲,口氣聽起來還很高興似的,緊接著就灑然拋來一句,“那你們倆這算是一見鐘情,對吧?”
“啊?”司璿被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聽愣了,反應過來陳叔剛才是實打實地在查戶口之後,趕忙跟他解釋,“不不不,我跟謝老師不是那種關係,就是邀請來給他做模特的,他最近在準備新的畫集……”
陳叔長長地“哦”了一聲,特意從後視鏡又仔細看了這小姑娘好幾眼,最後在心裡一拍板,慢悠悠地推銷道:
“小姑娘,都說相逢就是緣,我也不瞞你說,現在像我們阿景這樣的小孩兒不多了,生得又漂亮家教又好,畫畫上還有才華,辦的畫展老爺子都得上嘴誇,最重要的是阿景還從不亂搞男女關係,當時在法國讀大學,不知道有多少法國姑娘追,最後愣是讓他一腦袋鑽進畫室裡,四年都沒談過一個……
“而且這孩子心思還細,昨晚上就特意囑咐我今天早點出門,生怕遇上早高峰堵路上,讓你等得著急了……你想想,就這樣的小夥兒,那要處成對象了得多靠譜,你說是吧?”
司璿聽了一路下來也不知道他想說什麼,最後迎著陳叔在後視鏡裡真誠的目光,甚至來不及多想,就下意識點了點頭。
陳叔臉上的笑紋頓時一展,對她親切道:“那你就考慮考慮我們家阿景,啊。”
“……?”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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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景濯昨天晚上沒怎麼睡好,一覺醒來已經是上午十點,洗漱完畢又喂完三隻薩摩後,來不及再喝早上的一杯咖啡,就被吳念強行摁到椅子上開始吃早飯。
等司璿被李阿姨帶到餐廳時,就看到他正半倚著餐桌,一手托著腮放空自己,一手拿著,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