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出口後,她的臉跟著微微一熱,剛才脫口而出的“爸爸”兩個字,怎麼聽怎麼曖昧。
有種莫名其妙……就把自己代入了什麼身份的感覺。
好在白白和騶騶的智商不高,並沒有get到她的想法,隻是不停地拱她的手臂,一邊朝著廚房的某個方向拚命地甩腦袋。
司璿看了一眼上方的櫥櫃,一下子明白過來他倆的不良居心,輕歎了一口氣後站起身,把裡頭的零食牛肉乾拿下來,一邊小聲提醒他們:
“我偷偷給你們吃一點,吃完之後去喝水漱口,不要讓朏朏聞出來,要不然爸爸也會發現,明白沒有?”
白白和騶騶瘋狂點頭。
司璿給了他們一狗各兩根,然後拍拍他倆的屁股:“行了,就這一次,去客廳那頭吃,不準再跟我耍賴皮了。”
兄弟倆挑軟柿子捏計劃得逞,美滋滋地叼著牛肉乾就跑,絲毫沒有一點留戀。
司璿無奈,把牛肉乾密封好放回去,然後打開冰箱,把從超市買來的一大堆蘇打氣泡水一瓶一瓶地往裡放。
等需要冷藏的奶製品和飲料都放完,謝景濯也帶著她的行李箱和一大箱年貨回來了。
“我媽媽寄過來的東西大部分要放冷凍的,可是冰箱裡的空間好像不太夠……”司璿看他三兩下把泡沫箱外的加固拆掉,一邊打開冷凍室的門看了一下,道。
“沒事兒,後邊主廚廚房裡有間的冷凍室,你先挑一些東西放冰箱裡,剩下的我拿到裡邊去。”謝景濯用刀把泡沫箱的膠帶劃開,取掉上麵的蓋子後,示意司璿自己來找。
司璿這才發現年文文幾乎把一年到頭的土特產都給她寄來了,刨開十幾袋乾冰後,還有零零總總一大堆。
謝景濯也有些好奇,每看她從箱子裡拿出一袋東西,總會忍不住提問:
“這是什麼?”
司璿拆開看了一眼,告訴他:“是筍乾,泡發之後可以和豬蹄一起燉,我看我媽做過,但我不太會……”
“那這個呢?是……雞肉乾嗎?”
“是鴨舌,但好像隻有我們那兒的人吃的比較多,這個和醬排骨都是我過年特彆喜歡的,待會兒我們就可以蒸一點,很方便。”
“這個呢?摸上去很硬……”謝景濯拿起一塊六邊形的東西,質感和磚頭相仿。
“是炊糕,用糯米做的,吃的時候要再加熱一下,裡麵那層紅糖融化之後就是流心的,可以當下午茶的點心吃。”司璿看到的東西每一樣都特彆熟悉,解釋著解釋著……
就覺得離家好像也不是很遠。
那些楠溪的山水和稻米,陽台上晾在竹簸箕裡的年貨,市場上魚尾跳動的光斑,那些溫吞的煙火味道……
其實是隻要看到這些味覺上的記憶載體,就真切的能感受到的、融在骨血裡的印記。
謝景濯發現她的眼眶幾乎是一下子就泛開紅色,漂亮的眼睛裡也浮起水光,微動了動喉結後,低聲問:
“想家了?”
司璿低下頭,極輕地吸了一下鼻子,一邊“嗯”了聲。
她暑假隻在家裡待了不到三個星期,到現在,已經大半年沒回去了。
把箱子裡的一袋桂花小圓子拿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