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朋友……”
謝景濯圈緊抱著她的手臂,眉心不自覺擰起,隻聽她認認真真地說出這樣一番給自己辯解的話,他都已經覺得足夠委屈,更彆說這樣的話還是特意講給他聽的。
抬手撫了撫她有些淩亂的長發,他的嗓音低得幾近沙啞:“我知道,這些我都看得出來,你不需要跟我解釋。”
司璿聞言微微一怔,分辨出他話音裡極淺的落寞後,也意識到自己這樣說好像顯得不夠信任他,到嘴邊的那聲“嗯”忽然就哽住了,不知道該開口說什麼才好。
好在謝景濯大概發現了她麵色中的窘迫,靜默片刻後側臉在她耳畔輕輕一吻,嗓音又重新帶了笑意:“你知道Paul Eluard寫過一句情詩嗎?”
司璿正下落的長睫一頓,片刻後搖搖頭。
“J’entends ta voix dans tous les bruits du monde.”
他看著她,單詞裡的每一個音節都仿佛跳動著,起落間是心臟的怦然:
“翻譯過來是——
“在全世界的噪聲中,我也能聽見你的聲音。”
作者有話說:
小謝:我好氣,但是在我家寶貝麵前還是要保持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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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Double certo in A minor: Allegro
司璿是直到聽見這句話, 才發現她今天整理了一整天、自以為已經平複下來的情緒,其實一點也沒有被撫平。
像濕透的作業紙放在空地上陰乾,等第二天揭起來的時候, 才發現它成了脆硬且滿是褶皺的古董, 而非預想中的完好如初。
但現在不一樣,她的心上人回來了。
會毫無保留地在流言甚囂塵上之際對她敞開懷抱,給她完好的信任和肆意的溫柔。
是隻要他開口喊一聲“寶寶”,無論發生什麼都變得好像不那麼糟糕了,隻要他還在身後看著自己, 她就有能夠向前走很遠的力量。
司璿現在很想抬頭親親他,那些委屈和生氣比不上謝景濯半點重要,可是很莫名奇妙的,在這些念頭一連串在她腦海裡展開之前,眼眶已經漲得隻要輕輕一眨眼,那些鹹酸就撲簌撲簌地往下落。
於是隻能偷偷轉過頭把臉埋進他的肩膀,手臂還緊緊地箍著他的腰。
但這和早上在校門口掉眼淚不一樣——那會兒多丟人啊, 一邊怎麼也忍不住地在哭, 一邊還要擔心自己萬一被拍照發到網上去該怎麼辦, 腦子裡亂糟糟一片,翻來覆去地在倒帶那幾條微博評論,像釘在自己腦海裡一條條封窗戶的木板, 趕也趕不走, 連發泄都讓人筋疲力儘。
可現在呢,隻需要等這些帶苦味的液體安安靜靜地流完就行了, 除了謝景濯誰也發現不了, 安全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