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捏捏她的臉, 蠻不講理地開口問:“開始準備法語考試了麼你就問?每天還有工夫管這些事情……B1還想不想過了?”
“你彆轉移話題, ”司璿把他的手拿下來, 很認真地跟他講道理:“我一開始是不想讓你也卷進來的,可現在……”
“什麼叫不想讓我也卷進來?”謝景濯緩聲打斷她的話,“我記得有句話叫‘夫妻本是同林鳥’,所以你現在想‘大難臨頭各自飛’?”
“……呃?”司璿眨了眨眼,沒跟上他的思路。
“我的車已經被拍了,車牌號也被查了,還被罵成是又禿又醜的老男人,對我的心靈造成了極大的創傷,”謝景濯不緊不慢地陳述自己的論據,末了長睫一垂,幽然控訴道,“這件事已經把我卷進去了,你現在又不想讓我插手……寶寶,你是不是想對我始亂終棄了?”
那聲“始亂終棄”之後的輕歎,實在得了世間癡男怨女的精髓。
“沒有沒有……”司璿被嚇得趕緊擺擺手以示清白,徹底屈服在他的詭辯之下,“我隻是想問問你打算怎麼做,但你要是不想告訴我的話也沒關係……我相信你的。”
“那太好了,非常感謝。”謝景濯臉上的怨夫神色頓時收斂起來,對她頷首表示謝意。
“……”司璿隱隱有種被他帶溝裡去了的感覺。
“我餓了,先讓李阿姨準備晚飯吧。”謝景濯顯然不能讓她發現自己的鬼祟,鬆手後瞥了一眼自己懷裡的光景,示意她從自己腿上下來。
司璿應了聲“哦”,乖乖爬下沙發,一邊非常自覺地開口:“我吃過了,但我可以看著你吃……”
大概“小彆勝新婚”的影響在她身上體現得更明顯一點,司璿現在巴不得二十四小時都黏在他身上。
謝景濯對此當然沒有抵抗力,把不自覺揚起的嘴角往下壓了壓後,端起茶幾上她吃剩的果盤,抬腿往餐廳走。
然後這一整晚就看司璿閒得不得了,跟條小尾巴似的一直在謝景濯身後晃悠,從他吃飯、漱口、收拾行李箱再到出門遛狗都跟了一路。
而某人表麵上的反應並不激烈,隻是一本正經地任她跟著。
……實際上全程都在心裡偷著樂。
……
一直到晚上十一點,李阿姨下班回家,彆墅裡就剩他們兩個人。
謝景濯關掉電視,轉頭睨她。
他女朋友今晚總盯著他發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司璿深吸了一口氣,知道他在聽候發落,下定決心後小心地蹭過來,歪著腦袋期期艾艾地問:
“……我今天晚上想跟你一起睡,可以嗎?”
謝景濯的眉心一跳,帶著點不可思議。
之前跟她一周見一次麵時還不覺得,這次一出差,他家寶貝肉眼可見地變得粘人了。
明明之前他主動提起這類話題的時候,她還一副清心寡欲沉迷學習的樣子……
半晌後他緩過勁兒來,眉眼沾著笑,好整以暇地開口問她:“你指哪種程度的‘可以’啊?”
每個字眼都說得慢條斯理,像在細細把玩著。
司璿微怔,就聽他接著又道:“是單純地可以睡在一起,還是較為複雜地可以……那什麼?”
尾音那抹微勾的“嗯?”,一下子把話說得變了味。
不像是接受她的邀請,更像是引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