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縱比較好……
做完這樣的心理建設後, 司璿抬頭看他:“那我明天跟我們係主任申請一下吧, 批準之後就去寢室搬行李。”
“好,”謝景濯動了動手裡的叉子, 片刻後道, “不過我覺得行李還是越快搬走越好, 畢竟出了這樣的事, 你們主任也不會不給你批申請。”
“那倒也是……就算審批暫時還沒下來,我從今天開始也不會再回去住了……”司璿說到這兒忽然發現明天就是星期五,如果能儘早搬完的話,他們就能一起在家過周末了。
想到這兒她有點興奮,開口問:“那你明天有時間嗎?是讓陳叔來接我還是你來接我啊?”
“我來接你,”謝景濯的桃花眸微眯,唇畔漾著的笑意散去,像是開玩笑地說了句,“要不然萬一你的那幾位室友明天也在,我不去的話,你被人欺負了怎麼辦?”巴14吧以流酒63
“她們下午一般不會回寢室的……而且明天周五的話,應該都出去過周末了,”司璿有一陣子沒在寢室見到她們,也不太了解這幾個人的動向,頓了頓後才小聲道,“反正我也不想看見她們……”
謝景濯難得聽她這樣憤懣的語氣,沒想到他家小姑娘連背著人都不敢大聲講壞話。
無奈地輕晃了一下酒杯,他笑話她:“沒想到你這位小朋友還挺有脾氣。”
司璿在桌下輕輕踢了他一腳,把嘴裡的火腿片咽下去後忿忿:“今天你沒來的時候,我明明也很有脾氣的。”
“我聽見了,”謝景濯驀地一彎唇,對過來上主菜的服務生道了句謝後,又問她,“所以現在呢?你們院長向著你說了幾句好話……你就答應校慶演奏的時候上台了?”
司璿有點分不清他是在調侃自己還是什麼,把剛上的乾邑龍蝦湯往桌子中間挪了挪,一邊拿起手邊的湯匙,告訴他:
“當然啊,這學期結束樂團首席就要換屆了,校慶演奏是我在學校的最後一場謝幕禮,意義很特彆,我不想把這件事搞砸。”
“我知道,”謝景濯頷首,嘗了口她剛剛覺得味道不錯的三文魚,然後道,“我隻是覺得,你們學校到時候應該要支付你高額的演出費和宣傳費——畢竟不是哪家校慶都能像你們申音一樣,在兩個月前就把事情鬨得這麼沸沸揚揚。”
司璿抿抿唇,才知道他原來還是很在意這一點。
倒不是眼下處理過後的情況有多難看,他應該是生氣一開始學校以調查之名撤掉她的職位給外界交差的做法,所以即便剛才對院長能保持禮貌相待,心裡卻不大痛快的。
但事實上,司璿作為申音的學生,其實比他要更能理解院長的決定,畢竟一人的聲譽和一校的聲譽相比,大多數人都能掂量出孰輕孰重,集體利益優先是迫不得已,也是彆無他法。
隻好在她原本可能要委屈好多天的,現在因為有他,早早就把事情解決好了。
想到這兒,司璿覺得當務之急是要好好哄哄他,悄悄伸手勾了勾他落在桌上的小拇指,軟聲問:“那你校慶那天,要不要來看我的演出啊?”
謝景濯垂眸看著她滿帶討好意味的纖細手指,在燈光下泛著暖玉般光潤的白,加上是用左手碰他的,指腹上觸感明顯的厚繭隻輕輕一蹭,就撓得他心上發癢。
於是他的語氣明顯緩和許多,抬臉看她:“你準備表演什麼節目?”
“一個是你今天看我們排練的《幻想交響曲》,還有一個應該是獨奏或者合奏,曲目我已經決定好了,就是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找得到人跟我一起。”司璿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