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濯移開指尖,她白皙的皮膚上霎時便浮起一瓣指痕,像有桃花落進透亮的泉眼,漾開鮮豔又純真的粉紅色,映得他的眼尾也泛熱。
於是很快又成了他不肯鬆手,長指扣著她的側腰,告訴她:
“要麼你現在就回自己房間,然後乖乖睡覺……但是留下來的話,就隻能任我處置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司璿聽到那句“做好準備”,臉一下子變得很紅,不知道是會錯了意還是怎麼。
猶豫片刻後,那些緋紅的咬字從她的唇瓣中一個一個跌出來,又在穠長的睫毛下被撥亂:
“那你的意思是……你已經準備好了嗎?”8一4巴流九六3
她不知道為什麼,在這時隻想到除夕那天晚上,他對自己說過的……“要花時間做很多功課”。
謝景濯直到這句話從她嘴裡冒出來,不斷旋緊的那條線才終於被扯斷,俯身吻她的唇,邊落下一個個清淺的齒痕邊問她:“你說呢?”
司璿被親得暈暈乎乎,隻閉著眼不開口。
謝景濯看她這副有賊心沒賊膽的樣子,低低哼笑了聲,抱著她走進房間,關上門。
裡麵的燈很亮,並不刺眼的白色,把天花板照得像是從雲上浮起來。
但僅僅隻是進門,離他的床還有好大一段距離時,司璿就已經被抵在牆上深吻。
像龍須糖被泡在熱茶中,她在融化的途中聽他嗓音沉沉地問自己“這樣算是生日禮物嗎”,在迷亂中思考了好一會兒,認真回答道:
“已經過了十二點了呀……現在不是你的生日了……”
謝景濯聽到後倒也不在意,輕癢的吻漸漸飄落到她雪白的脖頸上,印下一片片紅痕,顏色對比得極鮮明。
而司璿的思路還係在他那個漫不經心的問題上,仔細地繼續分析:“而且……禮物是單方麵送給你的……這個又不一樣,是相互的……你把你送給了我,然後我也……”
說到最後才後知後覺地不好意思起來,含糊著不肯再說下去了。
謝景濯低笑著回了句“原來是這樣”,眼睫落下時,在她鎖骨上拂過細密的癢。
沒過多久,她身上的睡衣麵料就顯得太輕太軟,毫無反抗之力。
細致的吊帶被他修長的指尖劃過後,裙擺一如墨汁滾入清水中,浮動著勾勒出形態的水痕,在柔膩的褶皺間墜地,緊貼著她脂白的腳踝疊起,
司璿在朦朧中來不及遮掩,隻能抱緊他小聲抗議:
“燈太亮了……”
謝景濯應了聲,一手抱起她,摁滅牆上的燈,往床上走。
……
中途司璿疼得咬唇,抬眼時發現他的眉宇間也緊緊皺起,唇線抿成筆直的一條線,神色嚴峻得厲害。
她忍不住伸手去揉他的眉心,忍著唇畔散亂的嚶嚀,開口問他:“你也、覺得……難受嗎……?”
謝景濯聽到她的話,才像意識到了什麼,擰起的那幾道深褶驀地舒展許多,低頭輕輕吻她的鼻尖,懶聲回答:“不難受,寶寶……”
暫頓了一會兒,他的溫度又漸漸從她的側臉劃過,落在頸窩裡,嗓音在微啞中帶著點勾人的散漫,告訴她:“……Je me sens bien.(我感覺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