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她後來看過謝景濯畫的第一版草稿,畫麵裡隻有她一個人的背影,半側著臉,並不是實際上發生的那樣。
於是就聽之任之了……
直到現在吳念找上門。
進書房的時候,謝景濯跟早上她走的時候的姿勢完全一樣,除了杯子裡的咖啡已經喝完,整個人都仿佛坐化。
然而才等她剛剛靠近他的書桌,他又能在第一時間敏銳地察覺到,伸手扯過一張空白的宣紙蓋在畫紙上,阻止她偷看。
“吳念來了,催稿呢。”司璿撲了個空,沒好氣地收回自己的目光,開口提醒他。
“讓他走吧,我現在沒空。”謝景濯想也不想就回,趁著這點工夫,抬手往色彩斑駁的顏料盤上擠了小半管朱砂。
“可是他說專輯封麵不能再等了,本來就要求一個月交稿,現在都八月下旬了……”司璿好脾氣地勸他,頓了頓建議,“要不然的話……反正這幅畫你也不急,還是先把專輯趕出來?”
“誰說我不急……”謝景濯放下軟毫,伸手去勾她的指尖,輕捏了捏小姑娘白淨纖細的指腹,抬眸反問,“況且就算不急,專輯封麵也不會比你重要,你才是無價之寶。”
司璿一時語塞,又覺得有些好笑。
……許曳的新專輯就叫“無價之寶”,誰知道他還能在這兒較真。
當下隻能輕聲細語地哄著他:“那你什麼時候能畫完呢?”
“很快,我有deadline的。”謝景濯回答,還是頭一次從他嘴裡出現對ddl的重視意味。
“那好吧,我跟吳念說一下,可是你畫完之後馬上要畫專輯封麵的,不能再拖了。”司璿結束交涉,準備下樓答複。
“寶寶,”謝景濯拉著她的手不給走,等她轉頭看向自己的時候,才耍無賴地彎了彎眼睛,道,“你不親我一個作為獎勵嗎?我在吳念麵前可不是像你這麼好說話的。”
“……”司璿覺得吳念要是聽到了會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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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司璿在接到年文文的電話之後,總算知道謝景濯的deadline是什麼了。
8.19是她的生日……她太久沒有隆重地去慶祝,竟然不知不覺給忘了。
而謝景濯給她的生日禮物實在讓人有些眼花繚亂,甚至於……司璿在看到的一瞬間,以為這不是慶生的規格,而是求婚的規格了……
她還記得自己第一次來小彆墅裡兼職的時候,他帶自己參觀過他的小展覽館,到後來她時不時還去過幾次,直到校慶和等級考試前的那段時間,每天要到學校排練,才沒工夫再進去陶冶身心。
也就是那段時間,謝景濯在門口拉了兩張手寫封條,上書“改造升級中”幾個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