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濯聞言煩悶地“嘖”了一聲,他那些設計稿對三歲小孩來說看不懂,又總不能告訴小朋友他近年來發現自己趕在DDL才出稿的成品都特彆棒,所以平時看起來就很清閒……這樣的風氣拿來教育小孩不太合適。
隻不過說實話……他也確實三年沒出過畫集了。
或許是因為親生兒子的的打擊比較痛徹心扉,謝景濯已經被吳念鍛煉到刀槍不入的拖稿工夫在瞬間被瓦解了不少,甚至有了勤奮努力塑造一個正麵形象的覺悟。
但眼下,他的當務之急是儘快解釋自己不是個無業遊民的事實。
於是一狠心,抱著謝慕玖去除了他和司璿還沒有第三人踏足過的三樓小展廳。
等矮矮的謝慕玖小朋友被帶進小展廳之後,不可避免地被裡麵的藏畫給震驚了,緊緊地攥著謝景濯的手臂,問他:“爸爸,你畫的是媽媽嗎?”
“嗯。”謝景濯垂眼睨他,神色清清淡淡的,也看不出多少驕傲。
但謝慕玖的情緒一下子就被點燃了,從謝景濯那兒遺傳來的彩虹屁精屬性徹底爆發,摻著“原來爸爸不是個無業遊民畫畫這麼好看”的喜悅:
“哇爸爸……你好厲害啊!媽媽在畫裡好漂亮,我好佩服你啊爸爸!爸爸是天底下畫畫最厲害的人,連太爺爺都比不過爸爸!”
聽得司璿忍不住伸手掐了一把他的小臉蛋,被可愛到融化。
在這樣一番失去了自己和自家寶貝最後的伊甸園的自證過後,謝景濯抱著小雞崽子下樓吃飯,過程中不鹹不淡跟他說了句:“明天去幼兒園,不準再說你爸爸沒工作,聽見沒?”
“嗯嗯嗯!我一定告訴他們我爸爸很厲害!”小小謝用力點頭,已經由內而外對謝景濯產生傾佩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