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專業光環太厲害了,以至於李海的父親跟她結婚之後很久,大家一提起這對夫婦時都會說“哦陳教授是你妻子”,都隻知道陳教授,沒幾個人認識李澤文這個大頭兵。
李澤文撐死了也就是個正團實職還是已經轉業的,陳教授可一直在軍隊醫療係統工作,所專領域裡取得的成就越來越多。
前些年非洲阿波啦病毒爆發,陳教授就是陳院士團隊中的重要成員,最終攻克了該病毒。
之所以黨為民一提到陳教授,李海就恍然大悟,是因為李海知道平時埋頭搞研究的老媽,軍中有太多人認識她了,她這稍稍打幾個電話托幾個人問問情況,可不就是搞得“李海和未婚妻關係陷入僵局”的事情人儘皆知了嘛!
當醫生的和當老師的人脈都很廣,上到達官貴人下到黎民百姓,你得會生病吧,你孩子總得上學吧,甭管你多牛多不牛,在這兩個職業麵前永遠隻有兩個身份:病人病人家屬、家長。
陳教授這樣的高技術醫學研究專家就更彆說了,但是恰恰這樣的人都很低調,也就培養出了低調奢華的李海這樣的孩子。
若不是這次李海鬨得太過分,陳教授也不會找這人找那人,黨為民這些戰友們也不知道李海家裡關係這麼強悍。
黨為民又神神秘秘地說,“據說陳教授給李總打電話的時候語氣很不好,訓了李總一頓。”
“不能吧?我媽的脾氣……她隻訓我和我爸。”李海吃了一驚。
黨為民說,“老趙,我們給他學一下,我是陳教授。”
“好。”趙飛燕笑著答應。
清了清嗓子,黨為民就學了起來,“是李所長嗎?”
李戰和陳教授認識是因為全軍技術研討會,所以李戰的頭銜是空軍戰術研究所所長。
“我是李戰,你哪裡?”趙飛燕儘量淡然而霸氣側漏地說。
黨為民則更加淡然地說,“我是陳教授。”
趙飛燕一愣,然後馬上換上狗腿子似的嘴臉,忙不迭地說,“陳大姐?是您啊,您好您好,我沒想到是您的電話,您有什麼指示?”
“指示不敢當,李所長,有個事情向你打聽一下。”黨為民依然淡淡然然的說。
趙飛燕忙不迭道,“大姐您說!”
“我家裡李海在飛鯊部隊乾得好好的,什麼時候給調走了?調走了我這個當媽的不知道我理解,部隊有部隊的紀律嘛。可是完全不給往家裡打電話,這不妥吧?他一個開飛機的難不成要隱姓埋名三十年不成?我三十二歲有了這兒子,他有理想我支持,組織需要他到新崗位我也理解。可我畢竟是當媽的,我得操心孩子吧?好不容易談個姑娘眼看著就結婚,你這麼一調走,天南地北的不說,連個電話都不給往家裡打,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黨為民語速很快,語氣控製得很好,表情很到位。連續的問題一個個的拋出來,雖然語氣平和,可誰都感受到了作為母親牽掛孩子的那份心,以及對她不理解的地方所表達出的強烈不滿。
這才趙飛燕都不用演了,直接尷尬笑著汗都出來了,“是是是,大姐,大姐,這事……好吧!我也不解釋了,您看這樣行不行,就這幾天,就算是綁,我也給您把李海綁到青島去!讓他好好陪陪人家姑娘!”
想了想,又說,“這樣,我馬上給下麵打電話,把這個事馬上落實下去,您看這樣行嗎?”
“那就謝謝李所長了。”
“大姐您甭客氣……”
“話沒說話電話就掛了,留下滿臉尷尬的李總……當然,這是我的猜測。”趙飛燕恢複神態,笑道。
李海看的一愣一愣的,扔下一句話轉身走了:
“比文工團的都能演!”,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