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多少人？有沒有人受傷？”常海洲大聲問道。
張家豪抹了一把臉上的海水，道，“五個人，沒有受傷，人都在！”
“好！把他們帶進去休息！船長跟我來一下。”常海洲說。
張家豪舉手，“我是船長。”
“走！”常海洲拉著張家豪直奔艦橋中心。
此時，53號艦上所有的武器都進入了一級戰鬥部署，全部處於待發狀態。艦炮、導彈、魚雷、電子戰武器，全部鎖定了不適號那龐大的身軀，兩艦艦艏相對，距離約一海裡。黑夜裡，李海從夜視儀裡能夠清楚地看到不適號艦島上駕駛艙所在的擋風玻璃發出的淡淡亮光。
火藥味的密度在這片海域上迅速上升。
“艦長，遂漁9528的船長到了，沒有人員傷亡，船隻完全沉沒了。”走進艦橋中心，常海洲報告。
張家豪順著常海洲的目光看過去，驚訝不已，這麼年輕的艦長。
李海看向張家豪，伸出手握住了張家豪的手，“老鄉，我們來晚了。”
“首，首長好！沒有沒有！”張家豪連忙說。
麵對姿態放得如此低的艦長，張家豪受寵若驚。
他激動地說道，“沒想到這裡也有我們人民海軍的軍艦，真的完全沒有想到。之前聽說大家在動員進行集體捕撈作業，協助海軍執行任務。我剛好捕了一船魚，放棄了實在是太可惜，所以沒有……”
“不不不，完全沒有關係的。我也沒有想到在這裡有這麼多咱們自己的漁船，咱們的海上民兵太給力了。”李海笑道。
張家豪說，“我也是海上民兵的一員。”
他突然立正敬禮，“報告首長！大炮鎮海上民兵綜合保障連一排三班班長張家豪向你報到！”
“稍息！”李海認真回禮，點了點頭。
他說，“張家豪同誌，我們的無人機拍攝到了整個事發過程，不過我還是想聽你詳細講一講到底發生了什麼，敵美艦是故意的呢，還是說這是一起意外碰撞事件。”
故意和意外，完全不同的兩種性質。
未知型號無人機追過來的時候，距離事發海域尚有十幾公裡，饒是搭載的是超高清夜視攝像頭，也無法拍得細節畢露。
當時的講述無疑是最精確的。
張家豪便從發現不適號開始說起，把整個過程詳細敘述了一遍。問題是，他發現不適號的時候，距離碰撞已經不剩多少時間了，因此，李海依然無法判斷不適號到底是故意的還是意外。
李海想了想，說，“張家豪同誌，我給你一個時間節點，你把你船的航行路線告訴我。”
張家豪從口袋裡取出航海日誌雙手遞給李海，說，“裡麵沒有記錄的我口頭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