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淮中目光灼灼,想著要不要往石台上獻祭些東西,看看有什麼變化。
他抽出頭上的一根發簪,往台上送去。
要知道他身為儲君,回秦以後,得了莊襄王不少賞賜,隨身之物皆是價值不菲。
這根發簪看似青綠如玉,實則是一根稀有的獸骨所製,珍貴異常。
而就在發簪被他試著送向石台的刹那,其中立時傳來一股吸力。
那發簪不受控製的落在平台中間,轉眼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臥槽,這是怎麼嬸兒?”
“真把東西收走了?”
“這石台彼端連接的是哪?”
趙淮中發出三連問,一臉懵逼,且有些戒備。
他仍是現代人思維,還沒習慣這個世界的反科學套路。
等那石台恢複平靜,趙淮中默默觀察,沒發現其他變化,才重新靠近石台。
“這真是個古祭台,能接受獻祭?”
他又試著往台上扔了幾樣隨身物品,然而那祭台就跟睡著了似的,再沒有剛才的反應。
“還挺難伺候的這祭台,一般東西不收?
嗯,也有可能是時間上的限製,一天或者說進來一次隻能運轉一回……看來得慢慢嘗試。”
趙淮中嘀咕,今天肯定是不會再有什麼收獲了,便轉身離去。
當他回身往外走,那石台悄然側移,又回到了石壁內,就像是從未出現過。
“我一次突破五層的事情,肯定不能照實說,但也不用全部隱藏,適當的透露一些,可以體現自身價值,不是壞事。”
趙淮中出了石殿,瞅瞅天色,臨近傍晚。
這次修行共用了七八個小時。
他一出來,就有宮廷內官,靠近執禮道:“大王讓微臣在此等候諸君。”
“父王現在何處?”
“相國進宮求見大王,正在鹹陽宮主殿議事。”內官回答。
“相國?可是呂不韋嗎?”趙淮中的麵色略顯古怪。
內官點頭:“正是呂相。”
果然,人還是那些人,整個世界卻成了另一番模樣。
眼見天色已晚,趙淮中道:“回寢宮。”
內官趕忙躬身在前引路。
趙淮中邊走邊琢磨,對於這個世界,自己知道的一些曆史事件還會不會發生,他現在完全無法確定,隻能留心觀察。
不久之後,他回到了自己的寢宮。
歸秦以後,莊襄王將鹹陽宮的一座宮殿建築群分撥給他,作為居所。
身為一國儲君,排麵這塊必須安排上。
他的這座寢宮,殿宇高聳,樓閣交錯,庭院深深,花園流水點綴其間,屬實是個好地方。
寢宮內仆從更是多如雲雨,處處都透著一股奢華至極的腐臭味。
趙淮中大晚上的回宮,仍有妙齡女婢在熬夜等待,絲毫不敢懈怠。
見他回來,整個府邸內外都忙碌起來,女婢依次上前,問他是先沐浴更衣還是先進食。
趙淮中擺了下手,自行走進書房,來到一麵銅鏡前。
他修行的時候,就感覺自身好像有了些變化。
鏡子裡,出現一張稍顯蒼白,但眉高鼻挺,眼睛狹長銳利的英俊麵龐。
“長得還不錯,畢竟遺傳擺在那,就是稍微有些冷漠的樣子。唔,好像身高增長了一點。”趙淮中嘀咕。
他這次連續突破,讓體型高大了稍許,不明顯,但仔細觀察卻不難發現。
就在趙淮中對著鏡子臭美時,他肩頭位置,無聲無息的浮現出一個黑色的影子,是‘它’又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