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雲夏,路鳴心裡不由有些複雜的感覺。
她爺爺用命救了自己,所以為了報答救命之恩,他才一路帶著她。
沈清清欺負她,他沒有插手。
因為他隻欠她爺爺一條命,所以保證她活著就好。
受不受欺負不歸他管。
他那時又對沈清清有莫名的好感,自然不想因為雲夏鬨不愉快。
但他如今回過神,隻覺得處處都不對勁。
他怎麼會對那種女人感興趣?沈清清完全不符合他的設想。
其實雲夏也並不算符合,她以前太柔弱,現在又惡劣得喜歡惡作劇,這種性格也不是吸引他的。
但路鳴腦子裡閃過剛剛的一幕——沈清清要裝暈倒時,白軟的女孩惡劣露出虎牙,模樣……有點可愛。
好像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囂張、惡劣不可一世,但她的外貌白軟又乖巧,形成一種奇異的反差。
莫名的,很吸引人。
他走到大巴車前,微微垂眸猶豫了幾秒,才抿唇推開車門。
或許他們需要好好聊一聊。
他對沈清清的好感太過莫名其妙,如果真的是被用了什麼手段……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
路鳴沉著眼眸推開車門。
言灼正靠在後座。
他坐在雲夏旁邊的另一個座位,默默地垂著眸,指尖繞著自己一縷銀發,思索著該什麼時候剪掉。
銀發也是身體變異的結果,太長了不方便,很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