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打火機在少年白皙指間旋轉,然後被輕輕放下。江珩長腿隨意搭在矮桌上,霓虹映在清冷的眸底,襯出漂亮的光影。
“是麼?”他嗓音輕輕的,在夜色裡仿佛多了說不出的撩人,蘊著低啞,低聲懶懶道,“家長都一樣,你不必放在心上。”
雲夏躺在床上,抱著江珩的被子,周身都是少年身上疏冷的淡香,他低啞的嗓音就在不遠處。
她蹭蹭被子,嘀咕“你要是同情我,不如下次少做一道選擇題?彆總考滿分,那樣我就超不過你。”
沙發上的人半晌沒有聲音。
雲夏抬頭看過去,隻看到那裡修長的身影,一隻白皙的手垂在沙發外,垂下的手指骨節分明。
江珩懶洋洋闔上眸子,過了幾秒才慵懶冷淡回答“我不同情你。”
雲夏“……”
她嘟著嘴把被子一卷,不吭聲了。
第二天。
雲母親自上門來接雲夏,連連對江父道謝,歉意女兒給他們添了麻煩,江父溫和笑著頷首。
江珩慢條斯理從樓上下來,對雲母禮貌點頭,雪白襯衫嚴謹地扣到領口,姿態頎長而漫然。
江父說留雲夏吃早飯,雲母連忙拒絕了,哪裡好意思再麻煩人家。
昨天江珩打電話來,她那會兒就已經想去找雲夏,但接了電話,迷迷糊糊就答應了讓女兒留宿。
真是腦子抽風,怎麼就爽快同意讓女兒外宿了?哪怕是小竹馬家。
雲母再次道謝之後,便領著女孩走了。
江珩也沒留小青梅,淡然坐在餐桌用餐,喝了口牛奶。
眼睫遮住清冷眸底,是一貫高冷自律的好學生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