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窗簾的縫隙中,看不清楚房間的全貌。
也看不完整那個人的全身。
隻能看到銀白色的圓桌,細白的瓷杯口冒著熱氣,旁邊是玫瑰色的糕點,小湯匙和餐叉都是瑩白的,上麵環繞淡金花紋。
看起來精致而乾淨。
纖塵不染。
那柄鑲嵌著寶石的權杖,則被隨意放在餐桌一邊,金色花紋纏繞著寶石,代表了世間最高的權勢與地位。
雲夏看見了一隻手。
那隻手就放在餐桌旁邊,骨節像是上帝精心雕刻而成,顏色和旁邊那隻瓷杯一樣,瑩白得有些細膩,手指纖白,宛如純潔的美玉。
雲夏看呆了一瞬。
窗欞頂部遮住了那人的容貌,隻看到他腳下跪著白衣的主教,匍匐在地,虔誠把額頭貼在地麵,表達對教皇無上的尊崇。
教皇抬了抬手。
主教恭敬退出了房間,關上門。
雲夏眨了眨眼。
她小心翼翼地下滑了一點,從窗簾的縫隙裡,看到那個人衣飾純白潔淨,袖口是純金的絲線,肩線上垂著冰銀的流蘇。
古老懷表的金鏈從領口下垂著,領口有淡金的裝飾鑲邊,看上去氣質複古優雅。襯著對方身上的信仰之力,更讓人覺得心靜。
從窗外這麼望過去,仿佛都能覺得心平氣和。
不愧是被萬眾信仰的人物。
雲夏磨了磨小尖牙,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了那人領口。
她望見了一截雪白脖頸,喉結的弧度有些誘人,但對方身上純淨的光明,卻壓製了誘人的感覺,讓性感變成了純粹的美麗。
在信仰麵前,沒有人會想起性感,那是種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