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遲歸凜原本沒指望唯物主義戰士,配合他們搞封建迷信。
常言道,隻要不抱希望,剩下的全都是驚喜。
短短幾天之內,素涼薄盤下陵城境內陰氣最重的山,將半山腰的私人彆墅,布置成自己的靈堂。
饒是遲大天師見多識廣,也被素涼薄的鈔能力驚呆了。
方管家謙虛地解釋,“其實,這棟彆墅原本就在素先生名下。他雖然稱不上富可敵國,但是在世界各地置辦幾套房產,應該很正常吧?”
???
——素涼薄,你對正常有什麼誤解?
活喪當天,臨出發前,商寧推開書房半掩的門。
素涼薄端正坐在書桌後,落筆窸窸窣窣,認真寫著什麼東西。
聽見推門聲,他才放下筆,合起厚重的原稿紙。
“學長,你寫什麼呢?”商寧好奇地問。
“隨便寫寫而已。”素涼薄接過方管家遞來的純黑拐杖,“出發吧。”
商寧伸長脖子,瞄了眼桌上的稿紙本,心裡癢癢的。
突然很想手賤一下,翻開那個小本本。
方管家守在書房外,凝望素涼薄獨自走遠的背影,欣慰地感慨,“素先生今天很開心。”
“哈?”商寧重新審視素涼薄,“哪裡看得出來?”
“他竟然自己下樓梯了!”方管家眼中充滿感動,仿佛看到剛學會走路的寶貝崽崽。
“???”商寧誠心發問,“學長平常不自己下樓梯嗎?”
“素先生有專用電梯。”
商寧難得無話可說,有錢人的世界他想象不到。
“商寧先生。”方管家轉向他,客客氣氣提醒,“素先生不喜歡彆人擅自碰他書房的東西,請你自重。”
他眼神仿佛在說:你準備自己滾,還是老子幫你滾。
商寧麻溜夾緊尾巴骨,滾得很圓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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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城境內寸土寸金,但凡有座山,哪怕隻是平地凸起一個小土包,也會被開發成山間彆墅群或者景區。
唯獨紅月山例外。
名利場的銅臭味,蓋不過它森森鬼氣。
紅月山地形非常奇特,陰麵是緩坡,陽麵是陡坡。山頂仿佛被斜斜劈了一斧子,平白冒出一截高聳且垂直的斷崖。
用商寧的話來說,仿佛一個頂角60°的直角三角形,和一個頂角30°的直角三角形強行貼貼。
據傳言說,這座山邪乎得要命。曾經鬨過瘟疫、捱過饑荒、做過戰場,後來乾脆變成亂葬崗。千百年間,無數枉死的孤魂野鬼徘徊於此。
許多人慕名來此挑戰膽量,都被嚇得屁滾尿流,從來沒有人爬上過山頂。
今天農曆初一,又碰上陰雨天,理論上應該看不見月亮。
而此時此刻,紅月山頂,正掛著一輪猩紅的滿月。
月影詭譎,裡麵仿佛流淌著神秘黑霧。
‘有幸’參加葬禮的倒黴蛋們,一個個嚇得麵如土色,恨不得立刻飛回家鑽進媽媽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