怖!學長,我們快點想辦法逃出去吧!”
素涼薄緩過那股痛意,開始探索這個小小的佛堂。
佛堂堵在唯一一條通往山頂的路上,麵積非常小,正中央供著一尊半米高的佛祖坐像。遲歸凜對佛教有些了解,卻看不出供奉的是哪位菩薩。
佛像麵前有一個四四方方的香爐,明明常年沒有香火,香灰卻積了厚厚一層。聽說村裡人實在沒有吃的,會把香爐的香灰烙成餅,能幫助他們度過饑餓。
大家感動地說:這是佛祖顯靈,庇護紅月山的村民,從此要更虔誠的供奉它。
素涼薄繞到佛像後麵,看到一個低矮的小門,約莫隻能讓阿大和阿玉通過。他推開門,低頭瞧了一眼,發現通往山頂的小路硬生生從中截斷。正常人想走過去,肯定會掉下去摔死。
“阿玉。”素涼薄想起之前阿大
的話,詢問她,“你知道上山的辦法嗎?”
阿玉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聲音,靜靜呆在那兒,仿佛已經坐化了。
阿大拉起阿玉的手,晃了晃,低聲哄她,“阿玉,他們幾個不是壞人,你就告訴他們吧?”
她明顯隻對阿大的聲音有反應,唇蠕動著擠出幾個字,“童男,童女。”
“童男童女?我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說法。”
遲歸凜麵色凝重,“獻祭。”
通常提到童男童女,往往跟獻祭脫不了關係。隻是紅月山沒聽說有妖魔作祟,用童男童女獻祭給誰?
素涼薄同樣在思考這個問題。他仔細回想進入幻境後,得到的所有消息,腦海中浮現一個可能性。
他低頭,看向傳說‘庇護’山民的佛像,佛像體表浮現著淡淡的金光,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素涼薄盯著那笑容瞧了一會兒,發現它的笑容不像表麵那樣慈祥,反而陰森恐怖充滿算計。
“素涼薄,佛像有問題!”遲歸凜同樣有所發現,從寬袍中拿可以對抗墮神的符咒,才發現自己一路上到處撒幣,符咒早已經用完了。
道士寫符咒需要靜氣凝神,沐浴焚香,不是隨隨便便能畫出來的。現在裡有墮佛,外有惡鬼,縱使遲歸凜天賦異稟,也很難在這種環境下畫符。
素涼薄原本也沒打算完全指望遲歸凜,先把式神拿出來,放出去試試墮佛的底細。
式神剛剛靠近,佛像身上縈繞的金光,立刻變得渾濁,阻止式神靠近自己。
素涼薄拔出劍,用力砍過去。可惜力道太弱,隻在它肩膀上留下淺淺一道。
“啊!”阿玉口中發出痛苦的悲鳴。
素涼薄詫異地看過去,見阿玉捂住自己肩膀,正好是素涼薄砍中的位置。
他立刻做出判斷:佛像和阿玉有聯係。
“式神,回來。”素涼薄伸手,讓紙片式神回到自己掌心,然後對準阿玉。
阿大反應過來,死死擋在阿玉麵前,“不準碰阿玉!她是我最重要的人!”
“讓開。”素涼薄語氣冷漠,“你確定自己身後那個,真的是人嗎?”
“學長?”商寧疑惑。
阿大回頭看了眼阿玉,堅定地說,“無論她是什麼,我都要保護她!”
吼完這句話,被竹馬保護的阿玉,木木的眼眶淌下兩滴淚。
落淚同時,正中央的墮佛,眼裡隨著流出兩行血,散發著腐爛的腥臭。
商寧咋咋呼呼,“嚇死我了!佛像怎麼流血了!”
遲歸凜降魔無數,也沒見過這種場景,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