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乞討的時候,老張他們才會去保管處,把鑰匙拿過來打開籠子。平常是不允許碰鑰匙的,免得熟胚串通管理者。”
“既然你知道在哪裡,還不快去?”素涼薄沒見過這麼難使喚的人,輕輕咂舌,不耐煩地說,“非要我親自命令你嗎?”
他聲音與性格不符,帶著一股充滿少年氣的清冽。再加上常年病弱,嗓音總是夾雜一抹病氣,堪稱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好聽。不耐煩的時候發了狠,聽起來不凶,勾得人心底酥酥麻麻。
再配上素涼薄那張漂亮的臉,這句話聽在彆人耳朵裡,仿佛變成:非要我親自獎勵你嗎?
白大褂細細品了一番,終於聽出他的意思,連忙說,“我這就去拿!”
他一路小跑著穿過走廊,飛快衝進保管鑰匙的房間,不管三七二十一撬開鎖,以最快速拿到鑰匙。
做這些的時候,白大褂腦子裡萌生一個奇妙的想法。
被他命令,似乎還爽,果然是獎勵吧!
——我這是被激發了什麼奇怪的屬性嗎?
長長的走廊,隻有末端亮著燈,中間沒有任何照明設備,光線非常黑暗。
即使素涼薄夜視能力不錯,但是因為鬼火的乾擾,現在隻能模模糊糊看到鐵籠中的孩子們大概輪廓,無法看清楚具體樣貌。
常年被關在鐵籠中的孩子們,早已經在反複折磨中,變得遲鈍。他們雖然聽見響動,但是給出的回應很少。
那些沒有睡著的孩子們,要麼蜷縮在籠子裡埋著頭裝睡,不關心外麵發生什麼。要麼假裝自己耳聾眼瞎,沒發現素涼薄這麼大的人晃來晃去,也沒發現他做了什麼事。
隻有被關在最角落的陳大樹同學,表現非常激動,雙手用力扒拉著欄杆,像個不小心走失後,等待被認領的小動物,眼巴巴盯著素涼薄。
要不是他沒辦法發出聲音,現在高低得嚎兩聲。
陳大樹不清楚外麵發生什麼事情,不敢在籠子裡麵亂折騰,隻能用含含糊糊的氣音,殷切呼喚素涼薄。
還好素涼薄天生聽覺敏銳,即使光線非常暗,也注意到他一連串小動作,首先來到陳大樹的籠子前。
相對於其他孩子來說,陳大樹算是基地中的‘新人’。
從被拐到地下基地到現在,滿打滿算不過三個多月,籠子都比其它人新一些。上麵掛著一把很大的鎖,有兩個方形鎖孔,理論上需要兩個鑰匙才能打開。
素涼薄蹲下來與他平視,拿起掛在上麵的鎖觀察,發現鐵鎖上有好幾排牙印。
看來關在裡麵的陳大樹,曾經努力想要咬碎這把鎖,但是沒能成功。
能咬出幾個印子,已經證明他牙口很好了。
“啊啊嗚嗚!”陳大樹見到他過來,更加激動。
由於說不出話,嘴巴裡隻能發出像狗狗的叫聲,看起來更加可憐。
素涼薄見他一副急不可耐,仿佛下一秒就要乾碎這個籠子的模樣,表情有些無奈。
他俯身蹲在籠子前,從領口拆下兩枚精巧的金屬裝飾。長條形狀的,末端很細,有些類似於女生固定頭發的發卡。
“退後一點,擋光了。”
“啊啊!”陳大樹聽話的
用手支撐身體,退到籠子最角落,努力把身體縮成一團。
素涼薄將金屬飾品放進鎖孔,靈巧的手指搗鼓一陣,空氣中響起清脆的‘哢嚓’聲。
牢不可破的籠子鎖,打開了。
陳大樹瞬間驚得瞳孔地震。
“嗷嗷嗷!”好厲害,你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