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前來打卡,真把沈吉忙到暈頭轉向。
反觀江之野倒是靜的下來,一直在茶室接待客人,不急不緩地把些合作事宜談了個清楚。
待到夕陽漸落,終才閉館。
沈吉顧不得自己還穿著高訂的古風衣服,疲倦地坐到池塘邊的石頭上說:“怎麼會這樣,我以為是很清閒的工作呢。”
擅自把他和江之野的合照發到網上的花林晚吃著漢堡不吭聲。
沈吉側眸打量他:“你說,館長想留下博物館,真是因為對這裡有感情嗎?”
花林晚點頭:“那可不。”
沈吉又問:“你失憶之前究竟是做什麼的?”
花林晚:“東北養狐狸的啊。”
沈吉知道他在胡說八道,卻懶得再刨根問底,輕笑了聲便道:“早點回家休息吧,辛苦了。”
花林晚見江之野走了出來,忙不迭地把漢堡塞進嘴裡,含糊不清道:“行,明天開館前我再來打掃。”
沈吉朝他揮揮手,再回神時,江之野已經坐到了自己身邊。
一整日的忙碌讓他們很享受此刻的安靜,直至暮色終至,池塘邊漸漸飛起螢火蟲,沈吉才驚喜地說:“好漂亮。”
看起來花林晚的二舅媽在園藝領域還是有一手的。
江之野朝他彎起嘴角:“有些事情做,你好像也變得有精神了。”
是個人都看得出來,這幾年沈吉過得就像個被吹到支離破碎的蒲公英,直至館長回來這半年,才變得正常了許多。但讓他紮下根的,並不是這間舊貌換新顏的博物館,而是身邊的這個獨一無二的存在。
沈吉靠到江之野肩膀上,莫名輕聲問:“真的變不成貓貓了嗎?”
江之野:“沒辦法了。”
“真遺憾。”沈吉抬頭去親他,而後又摸住他的長發,讓柔軟的青絲在指間滑落,和那枚鑽戒糾纏在一起,在黑夜中變得晦暗不清,過了片刻他才道,“收容室的門消失了,是你弄的嗎?”
江之野搖頭:“它依賴心印的能量存在,心印沒了,收容室也一起坍縮在那個維度中了。”
沈吉:“那希望它永遠彆再打開。”
江之野:“嗯。”
沈吉:“希望他們永遠也找不到你。”
江之野:“嗯。”
“你今天話有點少。”沈吉側頭看他,“怎麼了?累了?”
江之野慢慢握住他的手:“有件事,我在想怎麼跟你說,你好像不太喜歡讓彆人關注我們的關係,所以去安排那些儀式的話,可能會讓你感到厭煩。”
沈吉起初一頭霧水,漸漸又預感到了什麼,忐忑道:“……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