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辭晚嚇了一跳,她忙將托著鵝蛋的那隻手往後一縮,驚道:“大白,你做什麼?”
大白鵝卻扇著翅膀將那顆鵝蛋直往宋辭晚身前推,一邊推它一邊“亢亢亢”地叫,叫聲又清脆又明快。
宋辭晚早先與它建立了靈獸契約,能夠相對清晰地感應到大白鵝的種種表意,這下子,宋辭晚就有些懂了。
雖是懂了,但她卻隻覺得難以置信,她反問大白鵝道:“大白,你的意思是,要我處置這顆鵝蛋?”
大白鵝:“嘎嘎嘎!”
它仰著脖子,一頓狂叫。
宋辭晚艱難道:“你不孵它,你的意思是,要我吃掉這顆蛋?”
大白鵝:“亢亢亢,嘎嘎嘎!”
叫聲高揚,頗有表功之意。
宋辭晚總算回過味來了,她為自己剛才的話感到一種哭笑不得的荒謬——
好吧,她家這隻鵝,是隻單身鵝。單身鵝生的蛋,它就隻是一顆蛋。它又沒有受精,怎麼可能孵出小鵝?
那麼,真的要吃掉這顆蛋嗎?
仔細想來,家鵝生蛋,主人吃掉,這好像也沒什麼毛病。
隻不過因為宋辭晚家的鵝如今已是化妖,宋辭晚既將它視作寵物,更將它視作家人夥伴,這才一時間難以接受“吃掉大白鵝的蛋”這種設定。
但是大白鵝卻極力推薦宋辭晚吃蛋,眼看宋辭晚似乎是有不想吃的意思,它還急得直拍翅膀。
宋辭晚終究推拒不過,隻能說:“行了行了,我吃,我吃還不行嗎?”
大白鵝頓時顯露出歡喜的神態,它拍著翅膀昂著脖子“鵝鵝鵝”地叫,一邊叫一邊推著宋辭晚往廚房裡走。
宋辭晚還能怎麼辦?
她本來就下工回來準備做晚飯來著,索性就一邊煮上靈米飯,一邊蒸上了鵝蛋羹。
這顆鵝蛋很大,蛋液打到碗裡就足有一大海碗,再加上水蒸成蛋羹,則更多了。
宋辭晚足足蒸了兩大海碗,蒸好後,她按捺住將其中一碗蛋羹賣給天地秤的衝動——這畢竟是大白鵝的心意,她這給賣了算怎麼回事?
當然,雖不賣蛋羹,卻也有彆的可賣。
宋辭晚順手就將大白鵝先前泄露的兩團氣給賣掉了。
【你賣出了妖心,初級妖物白鵝之羞、怒、惱,一斤一兩,獲得了一星級符篆,避水符五張。】
【你賣出了妖心,初級妖物白鵝之喜、樂、喜,九兩八錢,獲得了一星級磨刀石,三塊。】
聊勝於無的東西,也不錯。
也就是大白鵝如今的等級還是低了些,等它以後成長起來,它的情緒氣團必然也會價值升高,到那個時候宋辭晚再賣,想來就不止是賣得這些東西了。
宋辭晚又拍了拍大白鵝,然後端起靈米飯,以鵝蛋羹作配,香噴噴地吃了起來。
同時她也沒忘記給大白鵝準備飯食,大白鵝的飯盆裡同樣有著靈米飯,此外還有一些出自於五毒罐的黑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