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碧,”夏父不讚同的搖頭,“這裡有這麼多人在,你又何必與他一般見識,不過是外人罷了。”
“小染活著的時候他不來,已經走了他還來乾什麼?還帶著個女人來耀武揚威?”夏母眼淚再次奪眶而出,“他這樣的負心漢,有什麼資格來送我的寶貝!”
夏父輕哼一聲,“他是沒有資格站在這裡,可是小染想見他,我們就讓他待在這裡又如何。”
“可我好恨啊……要是小染還在的時候他不是避而不見,小染哪裡會心灰意冷的不願活下?”夏母很不甘心,可她也知道夏父說的對,讓顧卿恒留下是正確的。
隻是,她看向林淼淼,“你來這裡看熱鬨的麼?還是你以為我女兒死了還能跟你搶人?”
林淼淼衝她彎腰鞠躬,很是誠懇的回答,“夏伯母你誤會了,我是小染的朋友,我從副艦那裡得知了噩耗,特意從米羅嵐趕回來送她。”
夏母怔了怔,仔細的打量了她半晌,皺眉問,“你跟顧卿恒是一個艦隊的?”
“是。”
“那你怎麼可能是從米羅嵐趕回來的?你跟小染認識多久了,是怎麼認識的?”
竟然問得這麼詳細,就跟審賊似的,林淼淼都被這些問題砸得頭昏眼花了,鬱悶得不得卻還不能不回答,隻能認命的從頭開始回答。
“我是沉月今年去米羅嵐第二軍校招兵的代表之一,昨天學校的畢業生們剛選擇完誌願,在向副艦彙報情況時得知了噩耗,所以……”
明明是被他硬拉過來的,居然能麵不改色的說出是從米羅嵐趕回來這樣的謊話來,饒是顧卿恒再沉穩也忍不住想翻白眼了。
可他們是同伴,總不能當眾拆台吧,顧卿恒隻能低下頭默念著‘善意的謊言是必須的’。
夏母倒是沒察覺出不對勁,聽了這番話反而愧疚了,“不好意思,是我誤會了,我家小染身體不好,很少認識什麼朋友,所以,真的不好意思。”
林淼淼很善解人意的道,“夏伯母你言重了,我跟小染是在星網上認識的,那時候她一直追著副艦到處跑,很有活力的樣子,隻是,我不懂,上次見麵她都沒有任何輕生的念頭的。”
這番話大部分是實話,雖然她是幾個月前碰上的夏染,可還是能從她的表現中看出,即便醫生說現在的科技隻能暫時穩住她的病情,她也沒有放棄過。
“小染是比較跳脫,”夏母眼含熱淚,卻露出一絲懷念的微笑,“她脾氣是不太好卻很堅強,每次病都很痛苦,可她從來沒放棄治療,她知道不能痊愈,可還是想活著。”
雖然林淼淼頂著張麵癱臉,可她的話得到了夏母的認同,對她的印象也好了起來。
“對啊,小染還說,等她的病好了就要來艦隊看我,順便求得副艦的原諒,還說……”林淼淼說到這裡有些遲疑,仿佛在猶豫接下來的話該不該說出來。
夏父夏母異口同聲的問,“還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