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內便隻剩下其餘五人,林笑愚似是想起什麼“喬淩菲呢?”
裴童卿一愣“她讓我來,彙報情況。她自己去追那胡姬了”
林笑愚一拍桌子怒道“她還是戴罪之身,你怎可讓她單獨去追凶!”
裴童卿登時不悅抱怨道“這不是情況緊急麼,況且頭兒你方才還不是讓那喬姑娘獨自去後院探聽麼。”
林笑愚被裴童卿一句話噎得不知如何作答“我,我,我不是後來讓你去跟上麼!”
“那,那也是你擔心喬姑娘安危。”
這這這裴童卿是要氣死自己,但是這,畢竟也是事實,與其說他林笑愚怕那喬淩菲逃脫倒不如說是真的怕她有何閃失,也並不是擔心上頭責罰,而是出於一種~莫名其妙。
“我觀那喬姑娘並非那等司機逃脫之人,否則也不會那般拚命。”
程檀睿倒是說了句公道話。
“我看未必,那喬姑娘深諳查案斷獄之事,想要逃脫,也許是故意做給咱們看的。”白辰海似是對那喬淩菲仍有不悅。
隻有蘇落衡一言不發,站在二樓廊間向下尋找著喬淩菲的蹤跡。
林笑愚被眾人言語鬨得頭都大了,剛準備發作卻聽得程檀睿喝道“在那!喬姑娘在那!”
林笑愚等人聞言立刻從開間出來看向蘇落衡所指的方向。
確實像是喬淩菲的身影,眾人平日裡都隻見那喬淩菲女裝模樣,今日這喬淩菲亦是女扮男裝,眾人並未過多留意,倒是蘇落衡,許是平日裡描碑拓畫有些眼力勁,一眼便從樓下堂中眾人認出了喬淩菲。
林笑愚覺得這醉月閣的客人今日是分外的多,他看著那似是喬淩菲的身影,隻是一晃,便被那過往的舞姬揮袖拂去了身影。
白辰海第一個從二樓回廊衝向轉角縱身一躍,便出現在一樓的轉角處,隨即擠開人群向喬淩菲消失的地方衝了過去。
雖是覺得這喬淩菲有逃跑的嫌疑,到底也是在衙門中修煉了些時日,並未鬨出多大動靜,閣內眾人縱情依舊,隻是偶爾一兩個喝醉了酒水的被衝撞了卻也不明所以。
裴童卿見狀也想追上去被林笑愚喝止“你就彆添亂了,在這盯著。”
說罷便從廊上一腳點上欄杆,另一腳懸空蹬向廊,雙臂伸展瞬間淩空飛起,待快要躍至堂中舞台上空時,淩空一抓,便抓住那懸在空中供舞姬表演用的紅綢之上,隨即借力順著絲綢下滑至半空,又組間輕點淩空翻轉,穩穩落在一樓靠近門口的廊柱下方,這一切僅在電光火石之間,以至閣內眾人並未發現任何異常。
“誒,你說這頭的燕子抄水和鶴臨那雲鶴忘塵到底誰的輕功更厲害。”蘇落衡看著林笑愚這一番行雲流水的操作歎道。
“我覺得吧,咱這遊龍七折也不賴。”程檀睿也是驚歎這二人的輕功竟以達到如此地步,卻依舊嘴硬道:“畢竟這上到羽林衛,下到京兆府衙門的捕快可都是修行這輕功呢。”
裴童卿在一旁聽二人討論不由得撅起了小嘴道“你們是各有一身本事,隻有我是什麼也不會,哎”
二人聽到裴童卿的歎息頓覺似是傷了這姑娘的心,蘇落衡便道。“哪裡哪裡,童卿若不是你這驚人記憶力與細心非常,我們這衙門可早就亂套了。”
程檀睿忙附和道“正是正是”
這衙門中六個大老爺們僅這一個姑娘,眾人才舍不得這姑娘出了任何差池,哪怕是不開心也不行。
三人雖是在討論可眼神卻不曾離開大堂內半分。
忽地蘇落衡餘光似是瞥見一樓側廊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一襲青衣,身姿婀娜,
正以扇掩麵四下窺視,抬頭向二樓三人看來,便驚了一下迅速收回目光擠入人群中向出口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