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童卿驚訝問道“淩菲你是如何看得出來?”
喬淩菲答道“這就需要平日裡觀察的經驗咯,從人體形態學的角度來講,人類的骨骼,肌肉組織形態在不同年齡會有不同的形態呈現,包括手,手的衰老速度是臉部的八倍,我想那人也是無奈方才貼一副假皮於手部,否則必然早都露餡了。”
喬淩菲看著裴童卿一副求知若渴的樣子壞笑道“還有便是老白那個色胚說的。”
“老白?色胚?”裴童卿不由得捂嘴輕笑。
“大概是男人和女人的關注點不一樣吧,人家老白一眼都能看出那所謂的“老婦人”身姿曼妙。你說你身為一個女兒家,竟然沒看出來?”
裴童卿羞紅了臉,辯解道。“我...我,老白對屍體頗為研究,自然這看個活人不在話下。”
兩人正閒談著,門外傳來兩人的腳步聲。
“誒淩菲,童卿”程檀睿與藥羅葛牟羽踏進正堂之中見隻有二人在隨即問道“頭兒不在啊?”
“方才追那盧老夫人去了。”裴童卿脫口而出。
“追盧老夫人?”藥羅葛牟羽不解道。“怎麼,頭兒這是......”
“呸呸呸,錯了,偽裝成盧老夫人那女子,淩菲說是之前那胡姬。”
“胡姬?”二人更是不解。
隨即裴童卿將喬淩菲拆穿那女子身份之事一五一十的告知程檀睿與藥羅葛牟羽二人。
“那盧老夫人!”程檀睿,隨即驚道,便轉身出了正堂。藥羅葛牟羽見程檀睿出了正堂,隨即便跟隨程檀睿一同去了。
程檀睿與藥羅葛牟羽二人至盧翁的家中之時,門外早已圍滿了圍觀的人群,門前眾衙役將圍觀眾人攔在門外,見是程檀睿與藥羅葛牟羽二人到來,將二人放行進入盧翁家中。
程檀睿與藥羅葛牟羽二人行至東廂房,見白辰海正在為盧老夫人驗屍。隨即向林笑愚與白辰海二人點頭示意。
“死者麵色發苷,未見明顯致命傷痕,鼻腔,耳部皆有血跡,頭部後側有輕微浮腫,血障沉於背脊部及腿後側。身下有溺液,當下無法斷定是否為人所害。”
“落衡,昨日你前來之時,那盧老夫人可有何異樣?”林笑愚聽聞白辰海所言隨即問道。
“昨日,我至盧翁家中之時,京兆府尹捕快已將盧翁一事告知盧老夫人,盧老夫人已在榻上安坐。”
“哦?昨日是哪位捕頭前來告知盧翁死訊。”
“京兆府周捕頭。”蘇落衡隨即答道。
“辰海,走,拜訪京兆府。”林笑愚命眾衙役將屍體抬回大理寺,搜集各方證物,隨即與眾人前往京兆府而去。
約摸午時,日頭正盛,卻不似那般酷熱難耐,而林笑愚等人卻依舊覺得這天令人生燥。眾人抵達京兆府時,正值那周捕快值衙。眾人便並未入衙。
“周捕頭!”蘇落衡見周捕快隨即行禮道“可還記得蘇某?”
“哦,蘇司直,今日這興師動眾所謂何事啊”周捕頭見蘇落衡身後一眾人等,不由好奇問道。
“哦無他,這位乃是代大理寺少卿林予墨,有關昨日那盧老夫人之事,不甚明了。還望周捕頭不吝賜教。”
“哦,林少卿,久仰”周捕頭隨即行禮道“不知林少卿有何事相問?末官定如實相告”
“周捕頭,幸會”林笑愚回禮“隻是......”
不待林笑愚說完,那周捕頭立即再拜道“林少卿,折殺周某。”
林笑愚想是在北鑒司待的久了,被眾衙門冷落為常,竟忘了自己如今已拜代大理寺少卿,雖是暫代之職,卻仍拜從四品上。官職遠在那捕頭之上,他這一回禮可不折殺這捕快麼。
“哈哈,周捕快不必見外,林某實有一事不明,萬望賜教。”林笑愚依舊謙卑道“敢問周捕頭,昨日去往那告知盧老夫人之時,可有異樣?”
周捕快行禮道“回林少卿,昨日有樵戶前來報案,我等便隨那樵戶前往龍首渠,將屍體打撈上岸,那樵戶識得死者盧墨衡。我等隨即便前往那盧墨衡家中,欲告知家屬,經查那盧墨衡未有子嗣,家中唯有一老婦人,隨即將盧墨衡溺斃之事告知那老婦人,那老婦人聞言一時悲痛,栽倒在地,眾捕快隨即將老婦人扶至廂內,而後之事,蘇司直便已知曉。”
“那老婦人可是仰麵栽倒在地。頭部受力著地?”白辰海聞言立即問道。
“哦,正是,敢問這位是?”周捕快聽聞白辰海之言一時驚道“足下可是隨蘇司直一同前往?”
“白辰海,大理丞郎中”白辰海隨即道“隻是見那盧老夫人,頭顱後側略有浮腫,便作猜測而已。”
“哦,白郎中”周捕快隨即行禮道“正如白郎中所言,那老婦人正是仰麵栽倒,我等將那老婦人扶至東廂踏上,當時並無異樣,蘇司直可做見證。”
“周捕頭多慮,白某隻是想印證猜測罷了。無需慌張。”白辰海隨即說道。
“周捕頭,改日解直,林某請酒!”林笑愚隨即笑道“今日有勞周捕頭了。”
“哪裡哪裡末官之職。”周捕頭隨即行禮,拜彆眾人。
眾人歸大理寺途中恰巧遇見程檀睿與藥羅葛牟羽二人,隨即便一同返回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