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寢屋外便圍滿了南曲中的眾舞姬,吳媽子也赫然在列。喬淩菲回到寢屋內又將那羽衣雙翅以束繩縛住。推著裴童卿便出了寢屋的門。
後院當中見裴童卿這著裝登時議論紛紛。
“喬姑娘,這便是你所說的‘維密秀’?”
“吳媽子莫急”喬淩菲說著便示意裴童卿將那疏繩解開。
而後便是眾舞姬一陣欣羨,紛紛圍著裴童卿讚歎不已。眾人見喬淩菲與裴童卿二人額間那梅花細鈿尤是好看,便也紛紛效仿,於眉間畫了細鈿。那吳媽子尤其是驚豔,不由歎道:“這宮廷當中自有霓裳羽衣,而我這醉月閣亦有維密秀。”
隨著縫工及繡娘將一件件不同樣式的“比基尼”及一對對超凡脫俗的羽翼做得時,喬淩菲喚眾舞姬紛紛去換了著裝。一時間整個後院南曲內猶如仙境一般,穿梭著眾仙女的妖嬈身姿,尤其是那花魁摩羅多利,以一身黑色羽翼,身著黑色束身,於眾人當中最是耀眼。
待到與繡樓結算賬目時,那吳媽子又是好一陣肉疼。喬淩菲忙上前安慰道:“吳媽子,這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啊。”吳媽子這才念在昨日裡那頗豐的盈利之上忍痛出了這錢。
而後喬淩菲回寢屋,取了那步搖插於發間。便喚眾舞姬一同往大堂中庭中去排演了。
隨著醉月閣眾小廝將寫有“先生好佳人乎,此地有妍姝數十,先生好美酒乎?此地有佳釀三千。”的“宣傳單”逢人便發放。一時間,這長安城內欲往這醉月閣當中一探究竟之人無論才子顯貴倒是皆在醉月閣門外等候。圍著醉月閣外新立的“宣傳欄”,看著內裡張貼的“海報”儘皆議論紛紛。
“劉兄,今日也來這醉月閣望秋風麼?”【望秋風:獵豔;亦指期望有所收獲。】
“哦,哈哈,張兄怎的今日也不往那平康坊胡玉樓去了。”
“哈哈,劉兄不也未往那胡玉樓去麼,也是今早聽聞賀郎君提到,這醉月閣中有一都知可謂色藝雙絕,詩詞俱佳。今日前來便是想要一睹芳容。”
“哈哈哈,餘亦然也。誒,張兄,你可知這‘海報’當中所提及‘維密秀’為何物?”
“倒是新鮮,但這圖繪模樣似是將女子貼身袔子改式,身後為何會生出雙翼來,倒是不解。”
“劉兄,長兄,這‘售票亭’已然售票,你二人為何還在等候。”不遠一小亭處的友人向二人招呼道。
“售票?”二人循聲向友人走去。
“讓開,魏王駕到!”一聲嗬斥,將醉月閣門前眾人喝止。眾人聞言紛紛讓開一條小道與那魏王人馬。
“不知魏王駕臨,末官有禮了。”人群中有在朝中為官之人,見是魏王,便急忙上前行禮。
那武承嗣看也不看一眼隻是擺擺手,隨即便徑自往醉月閣走去。
“鄂國公也來了!”方才行禮官員,又是一聲驚呼,今兒這是怎的?隻聽說昨夜這醉月閣中熱鬨非常,今兒怎的兩位老爺同時來這醉月閣。
正訝異之時,又見一熟悉身影,竟然是......“樂相!末官有禮”
來人正是幾個月前方才拜相的樂思晦。
樂思晦回禮,並不答話,而是上前與武承嗣及薛懷義二人說道:“同鳳閣鸞台三品思晦見過鄂國公,見過魏王。”
二人回禮便一同往醉月閣去了。
十月的長安,天色便晚的早些,方至亥時便已華燈流彩,燈火通明,這醉月閣中早已擁擠不堪。
昨日裡來過這醉月閣的客人見今日這中庭布局又有變動,便一時好奇,紛紛私語交流。
但見喬淩菲登上圓台向眾人解說這“維密秀”流程。以及為眾舞姬投票選舉“最美維密天使”細則之後便下了圓台。
而後便與裴童卿二人於二樓開間之上與林笑愚等人碰麵。
“頭兒,今日大理寺前生人儘數撤走,並無異樣。”程檀睿對林笑愚說道。
“那侍郎並未在府上,府中並無異樣,當是於東都之中。”方鶴臨說道。
林笑愚沉思道:“方才我來之時,薛公似是僅差二人跟隨。這醉月閣周圍倒是多了些生人。”
“莫不是薛公暗裡盯梢?”蘇落衡問道。
“極有可能,隻是薛公與我等素無往來,為何又要......”
“李珩,”喬淩菲一語道破說道:“想必是對那李珩的身份起疑。”
“司丞?”眾人聞言驚愕。
林笑愚想阻攔喬淩菲,卻未能攔住。但喬淩菲登時也明白過來隨即說道:“此事容後再議。眼下是這胡姬之事。”
“白日裡,我與童卿往那冰窖去過,冰窖裡並未發現任何線索。”
眾人聞言便是一陣泄氣。
“我向小廝打聽,那冰窖平日裡並無小廝看管,隻是有紹鎖將那冰窖鎖住。而想要去往那冰窖,隻有小廝得那吳媽子應允方可入內,而近日來,也並未發覺那冰窖有任何異樣。”
“那這冰窖藏屍之事,當是無法為之了。”林笑愚說道。
“並非如此。”喬淩菲否說道。,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