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天命如斯,天明如斯啊。”李素節抹去眼角淚痕看向薩摩雅娜說道:“這些年倒是辛苦薩摩,如今之計,素節甘以一死,護薩摩之命,但求薩摩尋得吾兒護其周全。”
薩摩哽咽無語。
二人正敘舊之時,忽聽得樓下響動,薩摩雅娜心道不妙,李素節見薩摩雅娜慌張神色,便了然於胸,當即起身,扯了床幃,穿梁而過,順手打了死結,隨即立於桌案之上,雙手緊握帷布,看向薩摩雅娜,慘然一笑。
薩摩雅娜見狀登時掩嘴哭泣。
“還需薩摩送素節一程。”李素節看向足下桌案顫聲說道。
薩摩雅娜呆立痛哭。
“此時不行,更待何時!”眼見那門前人影晃動,李素節低喝道。
薩摩雅娜見門前人影靠近欲要推門而入,一腳踢向桌案,那力道之強勁那桌案登時滑出砸向門前,登時破門將門外二人撞翻跌落在一樓地麵。
至此那武承嗣方才排除了對薩摩雅娜的懷疑,但亦是此後不久,武承嗣親往李素節府上抄家滅門之時,亦察覺那李璟身份有疑,又命薩摩雅娜追查李璟行蹤。
堂內眾人聽得那薩摩雅娜之言,登時瞠目結舌。
“哎,”狄仁傑聞言歎息道:“我與許王相交不假,隻是當年豫州一事,狄某亦是遭那張光輔彈劾,故而複又貶為複州刺史。而去歲之時,狄某身為洛州司馬,雖是常往東都,卻並未居於府上。這般陰差陽錯竟折了素節。”
“你可探得李璟蹤跡?”喬淩菲看向薩摩雅娜問道。
薩摩雅娜聞言登時閉口不言。
狄仁傑見狀看向喬淩菲道:“莫非,喬少卿已覓得那李璟行蹤?”
喬淩菲行禮說道:“我想,若是猜的不錯,不僅是尋得了,還牽扯一樁大案!”
狄仁傑聞言問道:“可是那密函一事?”
“閣老明斷。”喬淩菲踱步說道:“此事當從七年前說起。”
堂內林笑愚等人登時一愣。
“正是七年前司丞李珩一案!”喬淩菲看向堂內眾人說道:“七年前李珩,無故殺害醉月閣舞姬一案,涉案胡商查無行蹤,胡姬屍首因意外走水,無從查起,而李珩亦不做辯解,囚於大理寺獄至今。”
“那便從這酒宴說起吧。”喬淩菲踱至藥羅葛牟羽身旁說道:“那日李珩得友人相邀往醉月閣去飲酒,李珩遂喚眾人同往,隻是,諸位可曾見過李珩那友人?”
“未曾得見”林笑愚看向堂內眾人眼神會意道。
“那又是如何得知李珩並非獨自一人?”
方鶴臨插嘴道:“那夜我等於中庭就坐,李司丞與故友於二樓閣子內敘舊,得見那窗影之上司丞與故友身影。”
“又如何知曉司丞那故友乃是胡商?”
程檀睿道:“哦,此事因落衡而起,那日落衡家中突然有事,便先行離去。”
“正是,那夜家父舊疾複發,差家仆來喚。不及與司丞道彆,便勞煩檀睿代為轉告。”蘇落衡說道。
程檀睿接道:“故而檀睿便往二樓去告知司丞此事。”
“可有入得閣內?”喬淩菲繼續問道。
“並未入內,隻聽得那人以胡語與司丞交談,故而隻是輕叩閣門,得司丞回應,便告知於司丞,隨即便下了樓去,折返中庭便又與眾人同飲。”
白辰海此時起身說道:“白某腹痛難忍需得登東。”
堂內眾人聞言看向白晨海,隨即點頭示意。
“嗯,既有見人影又聞人聲。”喬淩菲點頭道:“故而這胡商定有其人。”
眾人聞言道:“當是如此。”
喬淩菲隨即看向狄仁傑說道:“煩請閣老移駕,隨淩菲來。”
狄仁傑聞言起身,示意喬淩菲帶路,隨即堂內眾人儘皆起身跟隨喬淩菲往後院走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