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並無大礙,隻是那薩摩姑娘所中之毒,依舊如斯。”
“童卿呢?”
“外傷無礙,需得調養幾日。隻是這後背之上怕是......會有瘢痕遺留。”
作為姑娘家對這些美容養顏自然是關注,故而對這除疤的古方典籍也是查閱了不少,巧的是喬淩菲之前腿部受傷留下疤痕之時用到過一支膏藥——丹參羊脂膏,據那藥房的小姐姐說這是孫思邈的古方,喬淩菲不信,便回家上網查了一番資料,果不其然,看來這愛美之心是自古有之啊。隨即便記下了這麼一方。
“老白,你可知曉那《千金翼方》?”喬淩菲說道。
“淩菲對這醫學典籍也是頗有研究?”白辰海不由得對喬淩菲又高看了幾分。
“那是自然,當中載有一方喚作丹參羊脂膏。可去除瘢痕。”喬淩菲一臉傲嬌的說道。
“淩菲,說正事,尋那曼陀羅與蛇頂針有何用意?”林笑愚問道。
喬淩菲聞言隨即看向三人道:“大堂裡來。”隨即便轉身往大堂裡去了。
眾人至大堂中各自坐定之後喬淩菲便道:“閣老緊急傳書,當是命我等護下落落。而眼下落落刀傷未愈,卻並未傷及性命,故而我便猜測閣老連夜返回神都,當是早朝之時得了消息,這才緊急傳書,至於這消息閣老並未言明,而眼下須得做好最壞的打算,故而方才問老白這假死之事。”
李珩道:“怕不是淩菲你多慮了。”
林笑愚隨之亦是說道:“許是閣老得冬官尚書所托,命我等好生照看。”
“不無道理,隻是,這人性如斯,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喬淩菲點頭說道:“當時須做好最壞的打算。”
言及此處隨即又看向李珩道:“李珩你可將那馮鶴遠與朱通二人之事稟明閣老?”
李珩聞言道:“今晨便已然飛鴿傳書於閣老。”
喬淩菲又道:“今夜再往鬼市一趟,一來尋那曼陀羅,二來則是多多仍是生死未卜。”
眾人聞言點頭。
喬淩菲隨即對眾人做了簡單的安頓,便自顧的往醉月閣去了。
在她心中醞釀已久的計劃,如今也該提上日程了,自喬家滅門一事,至如今大理寺遭此劫難,喬淩菲對武承嗣的恨意更深了幾分。
一路上往醉月閣行去,見這長安城中依舊繁華如斯,熱鬨如斯,仿佛昨夜的那場惡戰與整個長安城並無瓜葛一般。街上攬客的小廝,叫賣的商販,往來的客商,在喬淩菲看來無不是在掩飾這盛世繁華之下的醃臢勾當。
喬淩菲沿著朱雀大街往醉月閣行去,一路上見這姑娘們不知何時起,眉間都開始點起了梅花細鈿,喬淩菲回想起之前往這醉月閣行來之時尤未見這梅花鈿,而如今,卻似乎成為了女子化妝的必備品。行至醉月閣前方才見有人往那打聽。
“哎,也不知這都知與這花魁何時才能登台?”
“是啊,那日我將那都知妝容告知我家娘子,我家娘子起初不覺好看,誰知這第二日待我回到家中之時,正在那悄悄點那細鈿呢。”
“這都知著實是才貌雙全,不僅這妝容貌美,那詩才亦是令人歎服。”
“哎,佳句難得啊,好一句‘花開不並百花從’,不知何時才能再一睹這都知芳容。”
喬淩菲聽得滿是得意,可是,縱使已經轟動了長安,卻總有不和諧的聲音出現。
“依我說,那花魁似是更勝一籌,你等可還記得那日‘維密秀’?”
隨即立即有人附和道:“怎會不記得,嘖嘖,那曼妙的身姿,揮動的羽翼,如今思之,猶是意猶未儘啊。”
“隻是未見那都知著那羽衣會是如何?”
“隻怕是那都知,麵容醜陋,身條粗壯,不便展示吧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怕不是叫你劉兄給猜中了。”那人仰麵笑道。
喬淩菲登時瞪眼,說的都是什麼屁話!姐姐我那三十六D.......想到此處又低頭看一眼隨即氣餒......這是習慣了這具身體,都忘了穿越在了這十六歲的姑娘身上,倒是也沒了這身材的優勢,再想想這為了避免遭那武承嗣識出身份,故而每次登上那圓台都以輕紗遮麵,故而眾人對這付容貌的質疑也是可以勉強的接受的。
不過這氣餒歸氣餒,可這怒氣未消啊。
喬淩菲聞言一惱,便低頭尋找,看這腳下可有合適的——大板磚,但見腳邊有一碎石,隨即一腳踢起,那碎石登時直衝那人後腦飛去,正中那人後腦。
“誰?”那人一時吃痛,立即捂住後腦,轉身問道,卻見身後僅有喬淩菲一人,隨即怒道:“你這姑娘怎的無故傷人?”
喬淩菲懶得理會那人,隻是向前兩步,從腰間取下魚符,不屑的看著那人說道:“大理寺辦案,閒雜人等回避。”,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