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下葬(2)(1 / 2)

大唐女繡衣 疆留兒 5991 字 9個月前

武承嗣聞言倒是大笑道:“哈哈哈,少卿郎倒是有趣。”

武承嗣自是心情大好,一來自那朱通口中得知這長久以來對李珩身份,當真便是許王長子——李璟,二來便是那朱通竟是招架不住來俊臣這一番酷刑,竟是與這魏王帶來了額外的驚喜,那便是這狄仁傑竟是與太子暗通。武承嗣自是認為,憑借這兩樁驚天秘密,此番必然將一舉將狄仁傑置於死地。

武承嗣隨即又看向李珩道:“許王當日於那龍門驛外自縊,著實令人惋惜。隻是本王前去迎接之時,已然無回天之力。哎。”

李珩看向武承嗣冷冷道:“家父之仇,珩必謹記於心!”

武承嗣完全沒想到這李珩竟是會如此坦然承認自己身份,心內不由虛了幾分,心道:“莫不是這李珩已然將身份坦白告知姑母?不對,斷然不會,三日前姑母猶因李氏之事遷怒蘇乾,若是得知這李珩身份,斷然不會輕易饒恕。”思及此處武承嗣便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論及親眷,本王亦是爾叔父。”

武承嗣轉向蘇落衡棺材說道:“此番蘇家落難,這蘇落衡與爾情同手足,本王定會多加照顧,既是下葬,必然這蘇落衡已然亡故,若是未及斃命,爾等草率下葬,豈不誤傷人命,叔父方才那一刀便是替爾等免出後顧之憂,”武承嗣隨即將橫刀擲與郭栩道:“你兄弟二人便留於此處,好生照看,待那蘇家公子入土安葬,方可回府!”

郭櫟此人魯莽不及其兄郭栩那般懂得變通,聽聞武承嗣之言當即道:“那蘇落衡本就未死,那胸前鮮血......”

未及說完便遭武承嗣一耳光掀翻在地道:“狗奴才,何時輪到你來評頭論足,我叔侄二人敘舊,與你何乾!”

郭栩見狀急忙道:“魏王所言在理,我等定不辱命。”

武承嗣隨即示意郭栩將那郭櫟扶起身來,便徑自向大理寺外行去:“隻管照看那蘇家公子入土便是,莫要多生事端。記得頭七之時,代本王焚一炷清香。”

經範無咎身側忽得頓住腳步,側目看向範無咎淡然道:“陽魚範家,哼。”言罷便仰天大笑獨自出了大理寺衙。

喬淩菲見那武承嗣離開隨即便道:“老白,河靈,將落落抬至後院,換身衣著畢竟斯人已逝,當須體麵。”言罷便轉身向後院中行去。

白辰海與蘇落衡隨即將蘇落衡自棺中抬出往後院行去。

郭氏二兄弟正欲跟隨前往卻遭李珩攔下道:“方才魏王所言,你二人可是忘了?”

郭櫟道:“魏王是要看爾等親手將那蘇落衡活葬......”

話音未落又遭那郭栩一頓掌摑道:“胡說甚麼?魏王乃是差我二人於此做些幫襯。”

那郭櫟一時也是滿臉的怨怒之意,卻也自知是這口無遮攔所引來的無端之禍,也隻得將這怨氣吞下。

李珩隨即亦是往後院之中趕去,林笑愚與範無咎隨即跟上,獨留下牙官丁小與幾名獄卒於院內。

那郭櫟見一眾人等儘皆往後院去了,便又欲往後院而去,卻遭那牙官丁小攔下,那郭櫟隨即怒道:“你這小小牙官竟亦欲阻撓本都尉?”

那丁小看也不看那郭櫟,隻是伸手攔下那郭櫟不屑道:“這大理寺豈容得爾等撒野,”說完便又將李珩話語重複道:“方才魏王所言,你二人可是忘了?”

那郭櫟連番吃癟,一時惱怒,提腳便向那牙官腹部踢去,怎知這丁小,竟是向後縮去順勢抓住那郭櫟腳踝連忙後撤幾步,又見足邊有異陪葬小甕,旋即輕踢一腳,那小甕竟正巧滑至郭櫟體下,丁小隨即將那郭櫟右腳猛的向下壓去,郭櫟一時吃痛整個人便向下沉去,正坐於那小甕之上,登時捂住襠部,一陣慘叫。

郭栩見這番場景也是怒意漸升,旋即抽刀向丁小揮去,身後兩名獄卒見狀,一人便向後院跑去欲告知喬淩菲,另一人則是向側院校場跑去,拿了兵刃與丁小。

眾人於後院之中檢查蘇落衡傷勢,隻見白辰海眉頭緊皺,向蘇落衡胸口摸去,眾人見白辰海這番模樣心內不由一緊。

“怎會如此?”白辰海不由驚奇道。

喬淩菲見白辰海納悶模樣隨即蹲下身亦是向蘇落衡胸口摸去,胸腔內雖隻是極為輕微的跳動,喬淩菲亦是感受的清晰,登時一喜,看向眾人道:“天助我也!”

眾人一時不解正欲向喬淩菲問情緣由,忽得聽聞回廊之上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眾人轉身向回廊看去,見是獄卒慌張跑來嚷道:“不好啦,那羽林衛與丁小打起來了。”

李珩聞言隨即看向眾人說道:“我去看看。”李珩是與這二人交過手,自然知道這二人不是泛泛之輩,那夜本就經曆一場惡戰,且遭那契苾針暗算,雖是勉強封了血脈不至那契苾針之毒擴散,卻也是限製了身手。雖是如此,李珩亦不輕視二人。

李珩與那獄卒一同趕至前院之時,隻見那郭櫟手捂襠部倒地不起,而那郭栩與那丁小纏鬥,卻絲毫占不得上風,竟是被那丁小逼至角落之中。而那丁小卻似乎招招留手並未出儘全力,隨即便揚嘴一笑,差那獄卒往前院守著便可,隨即便往後院中折返而去。

後院之中喬淩菲正與眾人說道:“想必洛洛便是這少有之人,其心居正中,不靠左側,這武承嗣一刀,並未傷及要害,故而老白亦是納悶這既是心口中刀卻出血甚少。”言罷起身,卻見李珩去而複返不由問道:“怎的?”

李珩道:“那牙官丁小身手不凡,竟可以一人之力將二人攔下。”

喬淩菲隨即看向眾人道:“此番武承嗣前來用心險惡,落落之事,當繼續,否則難免落那武承嗣口實,若是以此做文章,眾人罪責難逃。眼下先照舊將這喪禮治成再做打算。”

範無咎說道:“陰陽魚之事,那武承嗣已然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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