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淩菲與方鶴臨對視一眼,方知自己這是嘴快了,不過這方鶴臨腦袋也是轉的飛快,隨即撓頭看向葛薩洛拔道:“得見上官大人一時欣喜,倒是下官將這葛薩兄弟給忘卻了。”
喬淩菲手都伸到腳跟前,恨不得將腳上那一雙高頭履砸過去,見這方鶴臨及時找補,倒也說得過去,便向上官婉兒道:“這葛薩乃是這鬼市當中向導,熟知鬼市當中情況,便請來大理寺中。占了客寢,眼下著實沒了寢屋。”
上官婉兒看向喬淩菲道:“無妨,便是屈就一宿便可。”
喬淩菲一聽這話,本是打算拒絕,可這壞心思上頭,也是當真是令人咋舌,喬淩菲看向李珩道:“如此,李珩,上官大人便且安頓於你寢屋就寢,你再另想辦法。”
上官婉兒聞言那眼神中的欣喜便不自覺的流露出來,心內對這喬淩菲更是多了一分欣賞,話雖是如此可畢竟是宮中昭命,定是要......:“如此甚好。”
喬淩菲險些將口中茶水噴出心道“......也太不......乾的漂亮!”
李恒卻正色道:“珩寢屋內甚是繁亂......”
“喬家妹妹,便領姐姐往寢屋去可好?”
“甚好甚好。”喬淩菲任由著上官婉兒牽起手向後院行去。
臨出大廳之前,還不忘與眾人瘋狂遞眼色。堂內眾人與喬淩菲相處雖是不久,卻是對這喬淩菲做派很是了解,故而紛紛作出反應。
“方才往城外去將落落救出著實有些疲乏,便先行就寢了。”林笑愚第一個起身,立馬往寢屋行去。
白辰海見狀亦是道:“著實如此,困倦難耐。”
裴童卿則是扶額道:“怎的有些暈眩,鶴臨,扶我往後院去。”
藥羅葛牟羽與葛薩洛拔二人相視一眼,便急忙向後院行去。
不及李珩反應過來,這大堂內便已然空無一人,李珩無奈起身,向後院行去。
這大理寺中並非沒有空置寢屋,隻是這大理寺隨遷往神都之時便將這可搬遷物什儘數遷往神都,這其餘廂房之內便是除了四麵牆及屋頂門窗之外,彆無他物。
李珩往後院去將那空置寢屋逐一打開來,要麼空無一物,要麼則是堆砌了雜物,全然無法入睡,這雖是在獄中待了七年,可獄中亦有草席棉被,李珩本想著於這空屋之內屈就一宿便罷,但看這空屋之內塵土已然很厚,且這驟雨初歇,地麵甚是冰涼,即便是一宿,怕是身子骨也吃不消這透骨的寒涼,隨即李珩便又往大堂折去,可返至大堂門前卻見大堂不知何時上了鎖。
李珩皺眉喃喃道:“這喬淩菲,竟是如此歹毒。”言罷便又往後院行去,行至林笑愚寢屋前輕叩木門道:“予墨,今晚無處可去便與你這寢屋屈就如何。”
屋內傳來林笑愚懶洋洋聲音道:“寢屋內甚是繁亂......不便與少卿同寢”
得,後麵幾人的寢屋也不用去敲了,定是相同結果。
李珩無奈正欲往大理寺外行去,打算尋家酒肆住下,卻聽得所屬自己的那間寢屋門“吱呀”一聲打開,門內那女子道:“這夜色已深,李朗是要往何處去安歇?”
李珩轉身看向寢屋卻見那上官婉兒一身輕薄紗衣,那玲瓏身形若隱若現,於燈光之下顯得更是妖嬈嫵媚,李珩不由吞了口口水道:“既是如此,上官大人便早些安歇,珩並無倦意。”
“莫不是李朗,怕了奴家?”
......
......
......
翌日,雞鳴之時,喬淩菲已然清醒,伸了懶腰,換了衣著,便下得木榻往寢屋外行去,這方才開了寢屋得門一股寒意便衝進屋內,令喬淩菲打了個哆嗦。
喬淩菲出了寢屋,向李珩寢屋方向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揚,便往前院行去,見那牙官丁小正在清掃院落,而大堂已然落了鎖,行至大堂門前卻見那李珩赫然正在大堂內側臥,似是仍未醒來。
喬淩菲轉身幾步行至那丁小身側壓低聲音問道:“丁小,怎的未將這大堂鎖住?”
丁小向大堂內看了一眼亦是揚起嘴角笑道:“方才落鎖不足一炷香的時辰,李司丞亦是方才入大堂不久。”
喬淩菲聞言向丁小伸出大拇指,露出一臉的壞笑。
這喬淩菲的心思可不是單純的惡趣味,因為據他所了解的史料中並未對這李璟作詳細的介紹,且這《舊唐書》及《新唐書》中所載都不儘相同,這李珩這吉凶仍是難料。故而此番方才將那焚屍一案,歸功於李珩,一來則向武則天表示,這陳年舊事,李珩並不願糾纏,二來則是有功在身,多少也是增加些活命的權重,再者,喬淩菲自是看出這上官婉兒的心思。若是有上官婉兒於武則天身側吹吹耳風,亦是對這李珩有益。置於昨夜二人是如何,喬淩菲根本就不在意這些。,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