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罪歌是被一片“呼!哈!”的聲音吵醒的。
她的房間離幾個男孩子和鬆陽的房間雖然遠,但是私塾畢竟占地有限,所以反而離道場比較近。
她打開房門,走了出去。昨天鬆陽已經跟她講了洗漱房的位置。
罪歌一邊洗漱,一邊繼續想自己昨天的猜測。
要是真的自己能通過意識長到實際年齡,才能回去的話,那她就要找一個深山老林,最好還要有一個瀑布,讓自己能進行訓練。
既然這個世界裡的自己是意識投影,所以隻要她增強自己的實力就可以增強意識強度了吧?
等她洗漱完,她已經想好自己到時候要在瀑布下坐幾個小時才能達到訓練目的了。
罪歌轉過回廊,推開前院的門,就來到了道場的外圍。她準備和鬆陽道彆,順便問問他有沒有這樣的深山老林。
罪歌一進道場前的空地,就看到了鬆陽舉著一把木刀,在比劃著招式。
鬆陽的招式很奇妙,他看起來並沒有用力,隻是趁著學生們都在訓練,所以自己在邊上休息隨便比劃幾下。
也許是他經常這樣做,而且招式也看起來並不厲害的樣子,所以沒有人在意他。
但是這一切在罪歌眼裡都不一樣。
罪歌甚至看到刀尖劃過空氣產生的振動,刀身也緊跟其後,接著就分裂開他麵前這一片的空氣。
他割裂的空氣越來越大,鬆陽卻享受其中一樣,等著周圍的空氣填補這一塊的裂縫,他再慢慢的揮下第二刀。
從這個意義上看,他的確隻是無聊了在揮刀玩而已。
這個人,很強。
罪歌再一次意識到。
罪歌突然感覺到自己不是莫名其妙來到這個世界的,而且冥冥之中有什麼人安排她,讓她明白還有更加強大的存在。
而這個存在,也許就是她見到的第一個人,鬆陽。
“鬆陽老師,請讓我跟隨您學習。”罪歌閉口不談之前想要離開的想法。
她現在隻想留在鬆陽身邊,增強自己的實力。
“哦?罪歌要練刀術嗎?”
鬆陽其實並不意外,罪歌在邊上詫異的眼神他感受的一清二楚。
他明白這個女孩子看出其中的玄機。
“不隻是刀術。”罪歌補充道。
“和我學習就要拜入我鬆陽門下。”
“好。”罪歌這樣回答,她大部分的招式都是根據以前的戰鬥記憶而隨意使用的,所以根本沒有什麼門派之分,完全不在意這些。
鬆陽笑了笑,摸摸她的頭。
“哇,假發快看!”
銀時揮了很久的刀,他停下來休息一下。他擦了把汗,不經意往外一看,結果看到了令人震驚的畫麵。
“不是假發,是桂。”
“不管啦,假發快看。”
銀時看桂一直不肯停下來,他直接衝上去,把桂的頭往窗戶邊掰。
這下桂也震驚了。
高杉在邊上默默看他們兩個的動靜,也看了過去。
罪歌已經習慣了被長輩測試實力的步驟。
因此鬆陽摸完她的頭,她就已經擺好了一副進攻的姿勢。等鬆陽點頭,她直接攻了上去。
之前幾年,罪歌一直在訓練自己的速度和反應力,來調整自己的戰鬥方式,經過歐爾麥特的十個月訓練後,更是有了大幅度進步。
但是,現在她連鬆陽的衣角都摸不到。
她一近身,就準備從最接近鬆陽的地方冒出刀尖。可是她忘了自己目前沒有個性,於是她被鬆陽摔了出去。
鬆陽的力度很輕,罪歌輕輕一跳就起來了。她繼續近身,這次她選擇從鬆陽的左側進攻。
她迅速跑到鬆陽麵前,高高跳起,右腳也跟著踹了出去,就在鬆陽要抓住她的腿時,罪歌猛的扭身,正好扭到鬆陽的左側。
她在空中調整好姿勢,腿往地上蹬,而手卻向著鬆陽的脖子框去,鬆陽早就看透她的計劃,往後一退,就躲開了罪歌的鎖喉。
罪歌再接再厲,她的腿已經碰到了地,然後她腳下用力,在地上砸出一個小小的腳印,又憑著這股力往上衝,衝到了鬆陽的方向,手也並作手刀,直直向鬆陽攻去。
這次她的速度快了很多,但是對鬆陽並沒有用。
鬆陽總是能看透她的意圖,或者說是罪歌的動作在他看來太慢了。
然而鬆陽依舊是漫不經心往邊上一靠,罪歌就完全碰不到他了。
一場試煉下來,罪歌累的氣喘籲籲,而鬆陽還是最開始的一副在玩的樣子。連衣服都沒亂一下。
“看得出來,你以前的戰鬥一直在依靠著什麼,所以一開始你才會被我踹出去,是嗎?”
鬆陽又拿起他的木刀,問著罪歌。
“嗯。”
罪歌沒想到鬆陽強到這個地步,估計自己用了個性也沒法碰到他的衣角吧。
她現在對鬆陽完全折服。
“那現在試試刀吧。”鬆陽把木刀遞給了罪歌。
“是。”
罪歌左手彆著刀,右手握在刀柄上。
她想到了以前一任持有者的拔刀術,於是在對戰時,她毫不猶豫的用了出來。
這一場刀術測試,她完全沒有隱藏自己會多種流派的事實,她知道鬆陽其實不是那麼注重流派的人。
“罪歌,很強呢。”鬆陽看著扶著腰大喘氣的罪歌,不禁感歎道。
罪歌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不過學會的流派雖多,卻好像還不會融會貫通一樣啊。是被人逼著學的嗎?”
鬆陽一針見血,指出她刀術的最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