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精疲力儘的一天,罪歌和傷痕累累的出久終於回到了家。
“罪歌、出久,歡迎回來。”
媽媽做著飯,聽到他們開門的聲音,回過頭和他們打招呼。
然後媽媽手裡的鍋鏟就掉到了地上。
“出久?你怎麼回事!”
出久的臉上貼了一大塊醫用膠帶,右手被石膏裹著,左臂上也包著一圈又一圈綁帶,看起來可憐極了。
“哈哈。沒事的媽媽,訓練的時候沒注意。”
出久用還能動彈的左手撓了撓頭,想糊弄過去。
“罪歌,你來說。”
媽媽看他這幅樣子就知道他沒有說實話。
“哥哥和哢醬打架。”
罪歌把過程縮略成幾個字。
“什麼!?”這是媽媽。
“罪歌!?”這是出久。
“不是的媽媽,罪歌縮略的太多了,不是這樣啊。”
出久手足無措,單手扶著媽媽,把她引到沙發上坐下,然後慌亂的跟媽媽解釋全過程,生怕媽媽誤會了什麼。
“這樣啊,你們男孩子下手怎麼沒輕沒重的,一點都不知道愛惜自己。傷得這麼厲害什麼時候才能好啊?”
媽媽輕輕碰了碰出久打著石膏的手,難受極了。
“沒事的,學校裡老師很厲害,這點傷過幾天就能治好的。”出久趕緊安慰媽媽。
“這樣就好,以後不要再做讓我和罪歌擔心的事情了。”
媽媽叮囑道,天知道她剛剛看到出久的樣子,心都嚇掉了一拍。
“嗯嗯。”
罪歌在邊上聽了媽媽的話,也應和的點點頭。
“放心吧,我以後不會再這樣莽撞了。”
出久看著滿是關切的兩雙眼睛,心裡覺得很溫暖。
“那媽媽加油做飯,讓出久好好養下身體。”
媽媽聽到出久的承諾,乾勁十足的奔赴廚房這個戰場。
“嗯,謝謝媽媽。”
吃過晚飯,罪歌和媽媽說自己要出門散散步。
她走出家門,又覺得自己沒地方可去。
想了想,又去了訓練的沙灘。
到了沙灘上,罪歌站在那個小木亭上,眺望已經與昏暗的天色融為一體的海麵。
她伸手搖了搖圍欄,覺得還挺穩固,就坐在木亭的圍欄上,繼續發呆。
然後她感覺後麵有人來了,而且還是很熟悉的那個人。
“喂,為什麼你每次都要做這種危險的事。”
爆豪看著她坐在圍欄上的身影,纖細易折的,在海風中搖搖欲墜。
“……”罪歌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她現在也不想看見他。
“哢醬呢?每次都憤怒又煩躁的樣子。”
她還是沒忍住,回頭去看他。
他的煩躁都快要超過罪歌的負荷了。
“哼。”爆豪走上前去把她拉下來,那種危險感讓他更加煩躁。
“今天的對戰,你怎麼看?”
爆豪想了想,還是彆扭的問出自己一直在意的問題。
要是她敢說以後就討厭自己的話,現在就把她炸了。
“男孩子真的很難懂啊。”罪歌這樣感歎道。
“哈?”
“不管是哥哥還是你。”
“你在說什麼鬼話啊!我是問你怎麼看!”
“我很喜歡哥哥,也很喜歡你。”
所以不會因為你和哥哥之間的糾葛而討厭你。
“嘖。”
爆豪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能勉強壓住更加躁動的心。
“你這家夥……”
“?”罪歌又不明白爆豪在想什麼了。
“我回去了。”爆豪說著,拉著罪歌就走。
“??”
爆豪回頭狠狠瞪了罪歌一眼。
“都說了不要隨便吹海風啊,你這個總是去醫院的人。”
“沒有總是去醫院。”
“我說有就有!”
“哢醬,暴君。”
“哈?想死是嗎?”
到了家門口,罪歌就和爆豪揮揮手告彆,然後轉身進去了。
爆豪看著門牌上“綠穀”兩個字,十分不爽。
“嘖,不過一直以為是兄妹也好。”
既然還沒有開竅,就一直不要開竅好了。
省的現在住在彆人家,給他惹麻煩。
最後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他也轉身回家。
第二天早上
“誒?哢醬好巧啊!”
出久驚訝的看著爆豪走在他們前麵不遠處,明明一直爆豪都不怎麼和他們碰的上的。
“哼,一大早就遇到你們兩個,好煩啊。”
爆豪轉過身,假裝煩躁的和出久說話,眼睛卻瞟向了邊上的罪歌。
罪歌站在出久邊上,一直盯著他,讓他還以為自己的主意暴露了。
“哢醬,早上好。”
罪歌還是沒說什麼,隻是很普通的和他打了個招呼。
爆豪心裡鬆了一口氣,理所當然的加入了他們上學的隊伍。
【哢醬,明明很開心和哥哥一起上學。】
不過現在哢醬不會因為自己不是哥哥的妹妹,就不理自己了吧?
罪歌這樣想著,不自覺也露出一個小小的笑容。
爆豪一直偷偷用餘光看她,自然也看到她的笑。
哼,這家夥明明和我一起上學很開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