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神明?”毘沙門問道,剛剛她開了神明的氣場,所以這片天空不敢有禽鳥飛過,但就算是普通的人類術士,也會懼怕她的氣息而選擇繞路。
而不是像麵前這個女生一樣若無其事。
毘沙門在想自己今天不會真的那麼幸運吧?
“欸,我不是啊。”
罪歌這話說的有些沒底氣,她掩蓋氣息的器物已經很久沒摘下來了。
“你是罪歌對嗎?”毘沙門看到罪歌的反應,卻笑了出來。
“嗯。”罪歌有些悶悶不樂,毘沙門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確定她是神明,那麼老爹呢?他是不是也確定了?
“你的氣息掩藏的很好,我是猜測得出的。”毘沙門似乎看出罪歌的想法,出聲安慰她道。
“嗯,有什麼事嗎?”罪歌一心惦記著神器墜魔地的土壤,直接問起毘沙門的來意。
“我想看看你淨化神器的能力。”
聽到毘沙門的話,罪歌皺起了眉,看來她是因為那隻神器的原因,才被毘沙門注意到。
“我需要神器血液浸泡過的土壤。”罪歌提出了要求,神明的幫助是需要委托金的,這樣才算了結一段因果。要是她不提出要求,毘沙門才會覺得難辦。
不過這樣的話,罪歌正好可以做一份淨化後神器和普通神器血液樣本之間的對比。
毘沙門有些猶豫,她的神器並不知道自己在找罪歌神的事情,而且她也說不出口讓他們放血。
“你再好好想想吧。”罪歌看出她的掙紮,也沒有再糾纏下去,墜魔地的土壤還需要收集呢。
“好的,這個給你,以後有什麼事也可以來高天原找我。”毘沙門大方的直接給了她印有自己高天原住所傳送印記的木牌。
這種木牌和老爹的木製球一樣具有通訊的作用。
“嗯,我會好好收藏的。”罪歌微微笑著,把木牌收進了包裡。
和毘沙門分彆後,罪歌就趕緊去墜魔地收集好土壤,匆匆返回老爹的住所。
她覺得這個事還是儘早做好才行。
和守護靈們加班加點,終於把所有材料都炮製完畢,罪歌隻等著一個合適的時間點,再來整合這些東西。
罪歌把桌子上的東西收拾好,就要起身去睡覺。她把手撐在桌麵上,突然一陣頭痛,讓她不得不扶住自己的額角。
接著她就看到老爹放了一把火把自己剛剛才弄好的材料全部燒了。
罪歌麵無表情的盯著虛空,她知道這是預知。
半晌她才站起來,現在她毫無睡意,而是打開了書桌邊上的櫃子。
果不其然,她自己的手稿全部消失了,想必是今天老爹拿走的。
看來她明天就需要毘沙門的庇佑了。
第二天一早,老爹就傳音給罪歌,讓她來自己的書房。
要是她自己願意留下來,他也不會為難一個有才華的術士。
罪歌一進門,就看到坐在主位的老爹,她看了一眼,夜鬥和緋都不在,應該是被他支出去工作了。
“罪歌,在我這裡住的怎麼樣?”老爹擺了擺手,讓罪歌坐下。
他自己一邊喝著茶,一邊翻著一本手劄。
罪歌不用看就感受到手劄上自己的氣息。
不過,她也不是毫無防備,手劄上記得大多是老爹給出數據的再版,再加了一些她自己的體悟罷了。
她已經清楚的明白了,現在的自己是之前自己的老師。
而不是和自己修行方式和道路完全不同的老爹。
一些手劄上不明的製作器物方法,她都會重新找一個地方煉製出來,再進行記錄的。
“罪歌,要不要成為我的弟子?”老爹見罪歌不說話,又問出另外一個問題。
“拒絕,”罪歌乾脆明了,“先生對女生的身體也感興趣嗎?”
她的說法不是沒有憑據的,事實上她感受到老爹的身體和靈魂並不匹配。
或許是他現在這具身體的資質比較好,也不是沒有可能。
“哈,罪歌這樣說就傷透我的心了。”老爹放下了茶杯,輕輕甩了一下手劄。
“罪歌不是對我的研究很感興趣嗎?留下來吧。”
“我不會留下來,夜鬥也不會。”罪歌這樣說著,她不知道老爹為什麼要操控夜鬥這個神明,但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你是要和我作對?”老爹沉著臉,罪歌第一次感受到他顯露出來的惡意。
“嗯。”罪歌點點頭,他們的立場完全不同。
“那看看你今天離不離的開吧。”老爹卻笑了出來,對她的天真由衷的感到可笑。
“可以哦。”罪歌這樣說著,連通了和毘沙門的木牌。
老爹驚異的看著這塊木牌,作為人類術士的巔峰,他早就開始研究神明的事情了。
他不知道罪歌之前是怎麼匿藏這塊木牌上的神明氣息的。
罪歌看向他,略微挑釁的笑了一下。
下一瞬,她和她那些抱著材料候在門外的守護靈就一起來到了高天原。
真不愧是毘沙門,效率這麼高。
罪歌之前還有點擔心延遲的問題,現在看來,可靠的神明,幾百年前就很可靠。
“罪歌神,歡迎來到我的住所。”毘沙門站在她的府邸前迎接著罪歌,身後是她瞬間聚集起來的神器團。
罪歌看著她這樣給自己排麵,也摘下自己收斂氣息的器物,第一次表明了自己神明的身份。
“毘沙門大人*,感謝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