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長成罪歌的樣子。
這是他和桂腦子裡同時想到的。
“老、我是桂小太郎。”
桂突然靜默的坐下,他的興奮勁隨著見到罪歌消退了。
“我們是你的同門師兄,但是在私塾的排行上,你是我們的老大。”高杉本來不想多說那麼多,但桂的失言讓他知道桂總是想要叫出她的舊稱的。
“啊,我不記得這些。”
罪歌坐在水漬的邊上,她的指尖碰到了一點茶水,有些被燙到的收了回來。
“沒關係的。”
桂端坐著,這時的他看起來還有些配得上狂亂貴公子的美譽。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玩誰先動誰就輸了的遊戲嗎?”銀時和晴太從外麵一進來就看到三個人一動不動的大眼瞪小眼,就連呼吸都微妙的保持一致。
由於剛剛那壺茶倒了,日輪又叫她的兒子晴太送了一壺新茶來。
“你快點擦乾淨吧。”罪歌看到他來,才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兩位師兄看起來都是嚴肅正經的人,她不能像對待銀時那樣隨意,所以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真的是,明明我才是客人來的。”銀時嘟嘟囔囔地蹲到被打濕的那塊地麵上,開始收拾自己的爛攤子。
而晴太已經認認真真的拿著杯子幫他們倒茶。
“銀時是吃白食的吧?”
高杉突然開口問道,雖然是問,語氣裡也已經很肯定了。
“這樣的好茶和茶點,可不是銀時這樣的窮鬼能買得起的。”
他端起自己的那杯茶,輕輕嗅了嗅茶香,不忘諷刺銀時一句,邊上桂也認同的點點頭。
桂之前去過萬事屋,好好的茶杯裡麵通常是隻有白水的,就連桌上的乾點他也吃不到幾口,就要被萬事屋三人一起瞪。
“嗯,他說我在這裡給他做工還債。”
罪歌這時候反而忘不了銀時的戲言,看來他的不靠譜形象,並不是在她這裡獨一家的。
“哦?”
“銀時,我真的看錯你了!”
高杉和桂同時看向銀時,很是瞧不起他的做法。
“喂,阿銀我隻是開個玩笑啊!”銀時把最後一點茶水用抹布吸乾,從地板上跳了起來。
“那麼,首先我們要確定今天的主題。”
銀時丟下抹布坐回自己原來的位置,所以罪歌一個人麵對著三個人熾熱的視線。
“幫我找回記憶?”罪歌有些不確定,不過事實上她對自己的記憶很在意,她真的很想弄清自己身上的秘密和與他們的關係。
還有昨天的虛。
“不對,是先對我們熟悉起來。”銀時搖搖頭,一臉高深莫測,“罪歌啊,我們可是同門欸。”
“是?”罪歌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們可是記得你喜歡什麼的,但你卻由於不知的原因失憶,把師兄們全忘了!”銀時一臉恨鐵不成鋼,甚至聲音有些哽咽。
他背後高杉和桂已經完全在鄙視他,這樣的同門,乾脆把他踢出去好了。
“對不起。”
罪歌不是沒看到另外兩位師兄的表情,但銀時說的的確有道理,而且她還隱瞞了見到自稱老師的怪人。
這麼一想,她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那麼,以後雙休日,你就到萬事屋來和我一起工作,說不定你就能找到以前一起訓練的記憶。”
銀時收斂住悲傷的表情,轉而嚴肅認真,他知道罪歌在茶店工作,是幸福的擁有雙休日的。
罪歌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於是順從的點點頭。
“銀時,你是人嗎?”
高杉手上的煙鬥已經蠢蠢欲動,他沒想到另外一個戰鬥的同伴,更加是個臭不要臉的廢柴,他隻想拿著煙鬥狠狠敲銀時的頭。
“你要做什麼?”銀時警惕的看著他,挪開了半個身位,“難道我說的不對,要叫罪歌去你們哪裡找回熟悉感?”
銀時扣了扣鼻子,一個是在江戶被通緝的攘夷誌士,一個是一心隻想推翻幕府的逃到宇宙的反動分子。
還不如讓罪歌跟著他補補房瓦,做一些沒有什麼危險的事。
“……”
“……”
果不其然的,高杉和桂都不再言語,跟著他們的確太危險了。
“那就決定了,以後雙休日,罪歌到我這裡來打雜工。”
銀時滿是得意,一時說出了真話。
“……”
罪歌站起身來,走到房間的牆壁邊上,把裝飾用的木刀拿了下來。
“矮杉!假發!救我!”
銀時拔腿就跑,罪歌揮刀引起的風刃已經到他耳邊了。
“晉助,這個茶真的不錯。”
“嗯,一會兒我買點走。”
“那我也買點吧。”
高杉和桂開始品嘗茶點,又喝了一口新拿來的茶。
“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