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典、祭典, 蘋果糖、蘋果糖。”
夜鬥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麵, 他身後的雪音無語的看著這個不著調的神明。
“明明剛剛我們才結束一場戰鬥啊, 夜鬥就不能表現的沉重一點嗎?”雪音終於忍不住吐槽, 要不是他比夜鬥矮, 他一定要按住夜鬥的肩膀,讓夜鬥能好好走路。
“雪音喲,”夜鬥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 然後蹦回他身邊, 把手搭在雪音的肩膀上, “你想想祭典裡有什麼?”
“嗯,烤魷魚,炸薯餅,章魚小丸子……”雪音一邊數著, 一邊咽了咽口水。
“嗯嗯, 那麼現在你期待嗎?”夜鬥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拍了拍雪音的肩膀。
“期待!”
雪音都快要叫破音了。
“那我們走吧!”
“是!”
“祭典、祭典!”
罪歌和日和是聽著這樣的二重唱, 看到夜鬥和雪音跑過來的身影的。
“呀吼, 罪歌、日和。”
夜鬥看著在祭典門口等他們的兩人, 趕緊先打了個招呼。
“你們可終於來了。”
日和剛剛回到祭典內接過了自己的身體,又和朋友們告彆,最後等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讓罪歌顯出身形, 才等到他們來。
“哈哈, 沒辦法啊, ”夜鬥撓了撓頭, 打了一個岔,“一切都是為了工作,為了工作。”
他來之前的確在給大戶人家的狗屋打掃衛生,說是為了工作也沒什麼錯。
不過他剛說完,就接受到罪歌危險的視線,瞬間他的冷汗就流下來了。
“我們快點進去吧!不知道現在人還多不多。”雪音一臉期待,對著祭典的盛況已經蓄勢待發。
“嗯,不過人一定沒有再早一點多的。”雖然祭典是持續到早上,但天亮之前人就走了許多。
“沒關係,隻要賣小吃的攤子還在就行!”雪音已經被夜鬥帶的一心隻想食物了。
“對對,我們快走吧。”日和與雪音就一馬當先衝向祭典,他們都餓了一晚上,再不去說不定真的沒東西吃了。
“等等。”罪歌拉住心虛的跟上前方的夜鬥,甚至露出一個清淺的微笑,“我們慢慢走。”
“好、好的。”夜鬥收回大跨步,乖乖的跟在罪歌身後,然後又被她拉到身邊一起走。
“你剛剛跟誰打了一架?”罪歌一開口就是夜鬥答不上來的問題。
“沒有誰,一個不認識的神明而已。”他下意識的不想讓罪歌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對,你也和人打架了?”
夜鬥左顧右盼之間突然聞到罪歌身上還沒完全消散的血腥味。
“嗯,是那個野良。”她點點頭,並不以為自己是和彆人打了一架。
畢竟她沒有狼狽到受傷,還要笑嘻嘻的來參加祭典。
“哼哼,罪歌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他把嘴巴撅的都要掛上油瓶,要通過這樣誇張的控訴來結束這場質問。
“對,我就這樣了。”罪歌側過頭看向夜鬥,由於身高問題,她往上走了幾個台階,好讓自己能俯視夜鬥。
“那、那好吧。”夜鬥把頭抵在罪歌手臂側,要是罪歌真的不理他就糟糕了。
罪歌抬起頭看了一下,日和與雪音已經跑的不見蹤影了,看來是直奔小吃區去的。
“給我買一串蘋果糖吧。”他們終於走完階梯,站在了祭典的平台上,罪歌一眼就看到了還掛著紅彤彤的蘋果糖的攤位。
“好的!”
“拿這個,還有這個。”夜鬥指指點點,從彆人拿剩下來的蘋果糖裡又挑出兩串比較好的,然後把最好的那個遞給罪歌。
“哇,夜鬥好懂啊。”罪歌咬了一口糖衣,她還以為夜鬥隻是家務全能呢。
“哈,也不看我做了多少年的神明大人。”夜鬥得意極了,大口咬著蘋果糖,但是也正是一口咬的太多了,糖衣黏在他的上牙膛上,他隻能先把蘋果隨便嚼嚼吞下去,然後舌頭拚命和糖衣作鬥爭。
“嗯,牙齒黏糖的神明大人。”罪歌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並且毫不留情。
“喂,好討厭啊你。”夜鬥舌頭抵在上顎努力,說起話都含含糊糊。
“啊,還有撈金魚的攤位。”罪歌轉過頭去不看他,卻正好看到撈金魚的老板百無聊賴的支著小板凳坐在攤位前。
“那我們就去撈,作為神明大人的我,就算是撈金魚,也是很有經驗的!”夜鬥又咬了一口蘋果糖,不顧上顎越來越堆積的糖衣,反正最後都會自己化掉的。
“撈金魚的話,我也不會輸的。”罪歌麵無表情的說著,她可沒有忘記自己的招牌活。
日複一日的撈小石子也不是開玩笑的。
“那就比賽,看誰撈的多!”
“嗯。”
“老板,撈金魚。”夜鬥率先蹲在水池前,等著老板給他拿紙網。
“好的,女孩子不來嗎?”老板見生意上門,笑眯眯的遞給夜鬥十個紙網,又去問他身邊的罪歌,隻看著彆人玩的話可是沒什麼意思的啊。
“我等一會兒。”罪歌這樣說著,掏出手機設置了秒鐘功能,夜鬥也拿了一個裝了半桶水的水桶放在自己邊上。
接著在老板疑惑的目光中,罪歌嚴肅的盯著秒表,夜鬥十指夾著紙網嚴陣以待的盯著水麵。
“1分鐘計時,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