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生氣了,同時手腳有節奏的擺動著,就像在說唱。
“禮貌是什麼?”
藤丸山明顯有著自己的一套世界觀,“那隻是人們帶上的麵具罷了,你在唱歌跳舞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自己的行為會給彆人帶來影響呢?這禮貌嗎?”
“我懶得跟你說!”
大叔使出了殺手鐧,“有本事到籃球場跟我一決高下啊,既分勝負,也決生死!”
“不好意思,我不打籃球。”
藤丸山將目光看向了安柏,“一起聊聊?”
“好啊。”
安柏非常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他就喜歡這裡的氛圍,因為你永遠猜不到,會從彆人的嘴裡聽到什麼。
大叔一看這情況,也就沒有自討沒趣,往人多的地方湊了過去。
“安柏君,你說,為什麼我們病了要吃藥,但世界病了卻要吃人呢?”
藤丸山在這一刻就像個哲人。
“呃,你去問世界啊。”
安柏攤手道:“反正被吃的又不是我。”
“好吧,你說的對。”
藤丸山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十分自然的,將安柏從大叔那裡拿來的瓜子抓了一把過去。
“你進來多久了?”
安柏跟他蹲在桌上嗑瓜子,哪怕明明下麵就擺著一拍凳子,但兩人就是不坐。
“應該快五年了吧。”
藤丸山說到這裡,忽然壓低了聲音,“外麵很多人都恨我,一定是我不小心動了誰的蛋糕。”
“這樣啊…那還真是可憐。”
安柏笑眯眯的聽著。
“那你呢,最近還看到那些東西嗎?”
藤丸山接過話題的主動權。
“每天都看到啊,這裡少一些,外麵就隨處可見。”
安柏沒有隱瞞,“我最近賺了很多錢,看你的樣子好像也差不多康複了,要不要出來跟我做事啊?”
“請我?”
藤丸山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副很驚訝的模樣,“真的要請我嗎?”
“是啊。”
安柏給了肯定的答複。
“但我什麼都不會做呢。”
藤丸山有些喪氣,“連洗衣服都洗不好,一直都是媽媽幫我…”
說道這裡,他突然停下了。
“你要是什麼都會,那我請你乾嘛?”
安柏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不要來?要來就跟家裡人說一下。”
“媽媽在去年已經死了,我是沒有家的人…”
藤丸山忽然嚎啕大哭,連滾帶爬的跑到了外麵,“媽媽,我要去看我媽媽…”
然後…
就被一群護士給打了鎮定劑,然後重新給扔了回來。
“喂,沒事吧?”
安柏來到他身邊。
“沒事,已經習慣了。”
藤丸山說完再次道:“你真的要請我嗎?”
“當然。”
安柏再次給與了答複,“這樣吧,等下我就去跟醫生好好談一下。”
“謝謝你。”
藤丸山點點頭。
“安柏君,你說為什麼吸血鬼坐在辦公室裡,就不害怕陽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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