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劉家彆墅外,原本奢華的豪宅此刻此刻已經顯得有些破落了,這才過去不到短短一個月而已。
要知道劉誌雄整個大家族裡,在他的主脈之外,還有一群兄弟姐妹的,按道理來說,怎麼都不至於變成現在這樣。
偏偏事實就是如此,人走茶涼這句話在這一刻體現的淋漓儘致,甚至因為死的人太多,這處屋子賣都賣不出去。
現在除了查案的警察之外,基本都不會有人過來這邊的。
“已經弄好了。”
陳家駒指揮一眾手下把活乾完,立刻跑到風叔身邊說道。
“讓你的人通通出去。”
風叔四處觀看,臉上的表情很是古怪,到了後麵漸漸變成了震怒。
這裡太乾淨了。
按理來說,橫死之人怨氣深重,不說全部化作厲鬼,但擁有一兩個留戀不去的,那才算是正常情況。
可現在看來,整個劉家彆墅,竟然半點鬼影子都看不到。
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了,犯下如此滔天大罪的凶手,不止是殺人,還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將死者的靈魂給滅了。
簡直喪儘天良,讓人發指!
“哦。”
陳家駒看他臉色不好,也不敢現聰明,乖乖的準備帶來離開。
“等等,你彆走。”
風叔又叫住了他。
“啊?唉,麻煩你下次把話說完好不好。”
陳家駒小聲逼逼,揮手上一群差佬離開彆墅範圍,而他本人則待在了台子下麵。
三丈高,這得有十多米了。
在那上麵還放著一張桌子,五方令旗,糯米,香燭紙錢。
雖然沒吃過豬肉,但好歹見過豬跑,港城本來這方麵的風氣就濃鬱,陳家駒自然知道風叔要乾嘛。
心裡嗤之以鼻,卻也帶著一些下意識的敬畏之心,不然以他的脾氣,可不會這麼好說話。
“上來!”
風叔爬上台子後麵的木梯,同時還不忘招呼一句。
陳家駒無奈,隻好乖乖跟上。
等到兩人站定,就見風叔先是拿出一張符紙,憑空將其引燃後,繼而點亮了兩根蠟燭,隨後手上動作不停,掐出各種手印。
不止如此,他的嘴裡還在念誦著什麼,隻不過上麵風大,陳家駒聽的不真切,隻能隱隱察覺到一些隻言片語。
“劉家故國…速速…冤屈…凶手…”
反正是很長的一段話,正當陳家駒準備湊過去聽的真切些時,風叔突然嗬道:“灑米,然後跟我喊!”
說著他抓起一把糯米,朝著蠟燭甩去,竟帶出了一大團火焰。
陳家駒有樣學樣,竟也達到了相同的效果。
這讓他非常驚訝,要知道這些玩意,可都是臨時準備的,不存在什麼手腳。
難不成這位大叔真有本事?
不等他細想,風叔已經開口了。
“劉誌雄,你這龜兒子的窩囊廢,被殺了也不敢出來的懦夫,有膽子就告訴我是誰動的手啊!”
《罵鬼》
不得已而為之的下乘之法。
風叔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會用出這一招,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念頭才做的。
“看著我乾嘛?趕緊罵啊,有多難聽說多難聽。”
眼看陳家駒直接懵了,他厲聲提醒道。
“哦哦。”
陳家駒打了個哆嗦,也不知是不是上麵太冷,在剛剛那段話出口之後,能明顯的感覺到這裡的溫度有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