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的校園生活其實並不枯燥,但由於人際關係的原因,讓這裡成了很多人最討厭的地方。
霸淩,孤立,看似玩笑的惡作劇,足以毀掉任何一個心智健全的學生。
其實安柏這具身體的原主也是曾經被孤立的一員,加上身世的緣故,讓他變得非常自卑敏感,以至於到了今年開始,整個人已經變得非常抑鬱。
之所以還沒有徹底滑入深淵,這裡得多虧一個同學。
“今天你又沒有等我一起上學!”
下課期間,橋本愛子氣鼓鼓的走了過來,“明明說好的接下來一個月都要一起的!”
安柏壓根沒把女孩的威脅放在心上,衝夏目誌貴道:“還是說,因為看一些不是這個年紀該看的東西,導致消耗了太多體能?”
夏目誌貴下意識維護起來。
橘貓被他這個態度給氣到了,甚至有種被背叛的感覺。
“安哥你也能看到吧?”
“真的嗎,安柏看起來並不凶呢…”
安柏隨口說出的話,讓夏目誌貴愣了片刻,隨後就想起了橘貓說過的,關於他很危險之類的話。
夏目誌貴有些靦腆的撓了撓後腦勺,“反正外婆已經去世了,繼承遺物的我有權利決定怎麼處置它。”
“你這個家夥!”
夏目誌貴的神情好看了許多,雖然隻是非常普通的交談,可讓他將壓抑在心裡的東西說出來,整個人都變得輕鬆了。
而他的朋友幾乎可以說沒有,唯一能夠交流的對象隻有化身橘貓的斑。
“不要跟這個家夥走的太近。”
“放學再說!”
安柏玩味的看著麵前的少年,光從性格上來說,他的確是個溫柔且善良的孩子,而且骨子裡也不缺乏韌性。
這位老師顯然就是這種人。
“隨你吧,反正又不關我的事。”
就在這時,上課鈴響了,安柏轉身朝教室走去,“那麼,祝你好運了…”
他看到了欄杆上的安柏,抬起手招呼道。
“喲,安哥你好啊…”
“安哥彆開玩笑了…”
淺川香織再次轉頭,就已經恢複了過來,然後她就看到了一個非常奇怪的眼神。
安柏知道她為什麼這樣,因為在新來的老師身邊,正站著一個扭曲的怪物。
安柏的座位在最後,距離橋本愛子不遠,這女孩顯然還沉浸在自己的小情緒裡,故意偏過頭不去看那個讓她討厭的家夥,以此來表達不滿。
“然後呢?”
“無所謂啦。”
“不會,它們不敢。”
橘貓不知道從哪裡跳了出來,“我總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根據從上一任老師那裡打聽過來的情報,淺川香織腦海中浮現出了一段信息。
“這話倒是沒錯。”
更加過分的是,他竟然還跟四穀見子那個女人糾纏不清。
“抱歉。”
夏目誌貴有點窘迫,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讓他心裡壓抑了很多東西,外婆那豐富多彩的經曆,以及挖坑不填的性格,遺留下來很多麻煩。
這是一節國語課。
安柏趴在欄杆上,語氣慵懶愜意。
據說有種人在承受了壓力,或者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把情緒發泄到一些弱小的動物身上。
絕對不會像現在這麼惡劣。
夏目誌貴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其實我最近是在處理外婆留下的一些爛攤子,所以才會顯得沒什麼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