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安柏緩緩收回視線,扭頭跟在後麵,緩緩沿著官道向前走去。
直到兩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宛如被施了定身咒的紅甲騎士這才長出一口氣,臉上的冷汗更是猶如瀑布一般,不停的往下流淌。
範閒看的稀奇,略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意思問道:“被嚇著了?”
“那兩人”
作為慶帝的親衛,能夠穿上這身紅甲的沒有弱者,心智更是一等一的堅定,可剛才在他吐出那兩個字之後,竟有種直麵天威的感覺。
自身的渺小感被無限放大,以至於連思維都被凍結了。
“是高人嗎?”
範閒嘴角微微翹起。
他其實就是閒著無聊,想要找人聊天而已,尤其是在跟師父費介碰頭之後,那種緊迫感就更重了。
“看他們也是去京城的,之後估計還會碰到。”
認識高人什麼的,簡直太有意思了。
另一邊。
一直繃著臉的老道士在察覺到馬車沒跟過來之後,整個人頓時鬆了口氣。
“守心啊,剛剛那個小子非富即貴,你可知為師為什麼要拒絕他們嗎?”
“為啥?”
安柏恰到好處的說道。
跟著老道這麼久,捧哏的功夫越發精進了啊。
“哼,說句粗俗的話,有多大的腳穿多大的鞋,很多時候看似是機遇的事情,往往都隱藏著致命的危險。”
老道士用過來人的語氣道:“你現在是有些本事,但需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千萬彆以為自己懂點東西,就能小看天下人,那樣隻會讓你丟掉小命。”
類似的場景發生過很多次,每當遇到覺得可以傳授經驗的事情,老道士就會絮絮叨叨很久,把自己的人生感悟掰碎了喂進安柏嘴裡。
都說可憐天下父母心,他是真的擔心自己死後,從小在山上長大的徒弟會被騙。
“打不過我可以跑啊。”
安柏嘿嘿一笑;“不過您放心就是,我不會那麼蠢的。”
“蠢不可怕,可怕的是自以為聰明。”
老道士毫不客氣的說道。
“師父說得對,像我這種天資聰穎的,就不用擔心這個。”
安柏故意說道。
老道士嘴角抽搐,最後實在懶得說了,脫下腳底堪比生化武器的臭鞋子就抽了過來。
“彆跑!給為師站住!”
“不跑就真是傻子了!”
安柏哈哈一笑,用一種不會甩開後麵,卻又不可能被追到的速度吊在前麵。
這是師徒倆的日常,一路上發生了很多次。
再長的路程,都有走完的一天。
又是半個月過去,慶國的京都終於出現了。
那高聳的城門,以及宛如長龍的人流,都在彰顯著慶國作為當世最強的底氣。
人口,經濟,軍隊。
更北邊的齊國雖然有著非常濃厚的文化底蘊,但弱就是弱,麵對真刀真槍,隻能連連敗退。
“師父,你的老朋友住哪兒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咱們先去找個客棧住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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