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醫院裡,王來弟在手術室門口來來**走著,時不時往亮著紅燈的手術室看兩眼。
“你坐下來,一直晃啥。醫生不是說了嗎?金生他不會有事。”
胡巴坐在醫院的塑料椅子上,皺著眉看著王來弟。
“八哥,咱的兒子會不會以後變成殘廢,嗚嗚嗚,他還沒娶媳婦呢,可怎麼辦啊?”
王來弟一想到兒子會變成廢人,整顆心就揪著疼。
胡巴煩躁地嗬斥道:“平時讓你好好管教,你不聽,就知道寵著,現在哭有什麼用。”
“那能怪我嗎?”
王來弟不乾了,誰都可以說他兒子,就胡巴不行。
“他從小就沒有爹,有個親爹還不能認,你來看我們一趟還要偷偷摸摸的,我不順著他一點,那他多可憐啊。”
“那也不能把孩子慣得沒個人樣,這些年我為替他收拾了多少爛攤子?”
“他是你兒子,你不照看著,誰照看?”
一說起這個話題,兩人是各說各的理,王來弟一肚子的委屈,她賠上了大半輩子,還給胡巴生了個兒子,結果什麼都沒有撈到,要給他家那個母老虎讓路。
王來弟哪裡會甘心。
胡巴臉色也不好,他不覺得自己有哪裡對不起他們母子,這些年胡金生闖的禍都是他花錢走關係擺平的。
這兩年風聲收緊,上麵就等著抓典型,胡金生還整天七搞八搞,這次又不知道得罪了誰,被人打斷了腿。
胡巴不耐煩地說道:“你閉嘴,這些年要不是有我,他早就吃了槍子。”
“你混蛋!”
王來弟氣得胸脯起伏,一張老臉氣得通紅。
胡巴看得心頭煩躁,越來越覺得這對母子是對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