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騾車一來,大家爭先恐後往車上爬,生怕沒搶到位置被落下了。
蘇梅一馬當先,擠開想要把她推下車的大媽大嬸,一屁股坐在最好的位置上,順便把沈柔林紅梅拉上車。
李荷花就是被蘇梅擠下去的人之一,等她想再往上爬的時候,騾車上已經沒有位置了。
趕車的大爺揮起鞭子大聲吆喝道:“坐滿了坐滿了。”
然後抽著騾子往城裡去。
李荷花氣得破口大罵。
要是娶這種兒媳婦進門,她這個婆婆會被壓得抬不起頭的,不能娶不能娶。
……
三人進了鋼鐵廠的澡堂,把澡票給了服務人員,服務員讓她們自己去找位置洗。
這裡的澡堂都沒有隔間的,噴頭和噴頭之間完全沒有阻擋,大家都赤條條地站在下麵洗澡。
也有浴池,冒著白霧的池子裡擠了十幾個人,池子裡的水都渾濁了,水麵上飄著密密麻麻的白色汙垢。
哪怕對澡堂有過設想的蘇梅也受不了,心裡有了退意。
沈柔被澡堂裡的場景刺激得全身起雞皮,她渾身刺撓地說道“蘇梅,要不咱們還是算了,不洗了。”
大家赤裸相對還可以客服一下,可那池子裡的水實在太臟了,她接受不了。
林紅梅也接受不了池子,淋浴可以。
蘇市也有澡堂,不過蘇城的澡堂淋浴都是有布簾隔著的,人進去,簾子一拉,隻能看見頭和腳。
蘇梅咬咬牙,說道:“咱們在噴頭底下洗。”
沈柔很想說不要,她不洗,可她都快一個月沒好好洗個澡了。
她們租的房子條件有限,天又冷,很難洗個全乎的澡。
沈柔一咬牙。
“好,洗。”
光著身子端著臉盆從她們身邊經過的大嬸調笑道:“小姑娘,不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