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提醒我?有人要對我不利?”
“我,我不能說,你,你小心就是。”
“胡二癩子讓你打聽我的消息都的?”
這下劉衫徹底被驚住,沒想到蘇梅什麼都知道了,他還以為自己做得很隱蔽。
心裡一慌,轉身要跑。
“你跑啥,跑得了嗎,給我站住。”
蘇梅越喊他跑得越快,就是一條腿不好使,腳下一個不注意摔了個狗啃泥。
“都叫你彆跑了,摔了吧。”
蘇梅在他身前蹲下,笑盈盈說道:“可以說說你和胡二癩子是什麼關係了吧。”
能跑來提醒自己,看來心還沒完全黑掉,那就放他一馬。
兩人回到了剛才蘇梅抓魚的地方,麵對麵坐下,中間間隔三米遠。
劉衫垂著頭,語氣低落地說道:“我以前是跟著胡二癩子混的,年紀小不懂事,不懂得腳踏實地的生活,整天不務正業乾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你的腿是怎麼回事?”
“一年前胡二癩子在虎哥的地盤上不按規矩私自倒賣貨品,被虎哥手下的人抓到,他跑了把我推出去頂罪,我的腿就是那時候斷的。”
“白虎?”
“嗯。”
被一棍子敲在小腿上的慘痛經曆,至今回想起來還會讓劉衫的右腿疼痛。
劉衫額上汗珠滾落,眼裡有淚光閃動。
蘇梅疑惑地蹙著眉。
今天去找蝦仔的時候,他明顯對胡二癩子不是很熟,按照劉衫的說法,一年前也許他們就接觸過了啊。
“打斷你腿的人是誰?”
“我,我隻記得那些人叫他螃蟹哥。”
蘇梅明白了,是那個兵哥。
劉衫苦笑一聲。
“我們隻是小人物,他們把我的腿打斷之後,連找胡二癩子的麻煩都懶得,那個叫螃蟹的隻讓手下的人在十三彎附近看見他就打一頓。”
後麵他回家養傷,再也沒有跟胡二癩子混了。
而且從那次之後,他也看清楚了胡二癩子的真麵目,下定決心要洗心革麵,好好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