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財福無非就是和女知青不清不楚,最大的問題在她媳婦那裡。
他靠著媳婦娘家得到了一份臨時工的崗位,工作三年後轉為正式工,現在在朝陽公社當出納。
吳財福一個小學都沒讀完的半文盲怎麼當上公社出納的,這其中當然少不了他丈人出力。
以前蝦仔從沒有想到要整吳大伯一家,一是看在他奶的份上,二就是自從那次吳財福結婚時鬨了一次他們安分了好幾年。
可現在這些人又重新冒了出來,開始像隻蒼蠅在他耳邊嗡嗡叫,蝦仔想著乾脆一巴掌拍死得了。
“蝦著你彆愣著啊,快過來幫忙。”
蘇梅見吳大伯都走了,他還站在那發呆就喊了一句。
“蘇梅姐,我等下就不跟你一起回去了。”
“你要去哪?”
“有點自己的事要辦。”
兩人合力把兩張四方桌固定在騾車上。
蘇梅看著蝦仔笑得壞壞的,“我也一起去唄。”
……
吳大伯的腳沒有什麼大事就是骨裂了。
醫生給上了石膏讓人回家養著。
吳大伯從進醫院開始嘴裡就沒停過,全是對蝦仔的咒罵。
吳財福心不在焉的時不時應和一句,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兩人剛回到南門街的房子,一打開門,他媳婦看見綁著石膏的吳大伯臉就拉了下來。
不高興說道:“吳財福你怎麼回事,房子就這麼小,你把爸弄來做什麼?”
吳財福在蝦仔那裡吃了癟,心裡窩火著,臉色也不好看。
“你咋呼啥,沒看見我爸腳受傷了嗎?今天太晚了,先在咱們這將就一晚上。”
“不行,吳財福我是不是說過,這是我們的小家不準你父母住進來。”
“不住進來,就住一晚,明天一早我就送我爸回鄉下。”
“那也不行,這是我的房子,我不允許。”
兩口子說著說著就冒火星子,兩人都麵紅耳赤地瞪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