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躲在籮筐後麵的人踢翻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抬腳就朝著沈知秋他們追來
沈知秋欲哭無淚,就知道會這樣,他才不敢一個人進來了,百分百遇凶,這個屬性在他身上屬於必觸發。
兩人還沒跑到巷子口就被凶犯追上。
凶犯舉起手上的帶血剔骨刀朝著沈知秋的脖子就刺了下去。
刀尖冒著寒氣,刀刃上還帶著沒有凝固點血液,這把剔骨刀應該剛殺過人。
路人嘴裡爆發一句國罵,顧不上自己的安危撞向凶犯。
凶犯被撞了一個趔趄,手上的刀差點脫手,他那雙帶著殺氣的眼睛看向跌倒在地上的路人,嘴角勾了勾,手腕翻轉,剔骨刀轉了一圈後朝著路人大哥刺去。
沈知秋把手電筒扔向凶犯,正好砸中凶犯的額頭。
凶犯動作一滯,抬眼看向沈知秋。
沈知秋心底一寒,那雙眼睛不帶一絲感情,就像一把冰寒銳利的匕首,直刺他的內心,讓他不由得生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絕對不是普通的凶犯,是亡命之徒。
沈知秋趁機把地上的路人往巷子口拖,凶犯兩次都沒有得手,這次沒有再追上來,身形隱入黑暗消失不見。
兩人劫後餘生,雙雙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
“媽的媽的,那是什麼人啊,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路人大哥一輩子都沒經曆過這麼驚險的事,他就不該提議進去看看,瞧這個賤犯的,小命差點丟這裡。
有人路過看見倒在地上的兩人上來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路人想要據實以告被沈知秋攔住了。
沈知秋說道:“沒事沒事,我們隻是被突然竄出來的野貓給嚇了一跳。”
兩個大男人被貓嚇一跳?有毛病。
其他人翻著白眼鄙夷地走了。
路人大哥不解說道:“為什麼不說實話?”
“附近必有凶案,不可張揚,免得引起恐慌。”
“哦。”
路人轉回頭,想要低頭去看看自己的腳,剛才撞人的時候不小心扭了腳。
他剛低頭,瞧見一小股鮮紅血液緩緩從巷子裡流了出來。
“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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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裡發現了一具女屍,被人用剔骨刀紮了七刀,刀刀致命,死前有過掙紮,但凶手殺人的手法很嫻熟,死者沒掙紮幾下就死了。
也就是說沈知秋聽見的第一聲嗚咽聲的時候,凶手正在行凶,之後那幾聲咚咚聲,是死者掙紮時撞到堆積在附近的廢棄品發出的。
他們進巷子的時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看見血,一是人剛死血隻在屍體身下,二是巷子裡沒有光源,他們沒有看見。
孔令倒了一杯熱水給他,安慰道:“你彆放心上,你進去也救不了人,反而會把自己搭上。”
“不用安慰我,沒事。”
孔令看他臉色還算可以,說了幾句話就去忙自己的了。
當晚,他們在附近的一戶人家發現了五具屍體,每一具都是被類似尖刀的凶器斃命,手法和巷子裡的女屍一樣,可以初步確認兩樁凶案是同一人所為。
女大學生失蹤案還沒有頭緒,這邊又來了一個滅門案,京市公安乾警幾乎傾巢出動追緝凶徒。
沈知秋把自己看見的凶徒長相和畫像師說了一遍,他印象最深的就是那雙眼睛。
回到單位宿舍已經早上十點了,他洗了澡就去睡覺。
幸好今天是周天不用上班,可以好好睡一覺。
再睜眼時天已經黑了,他起身洗漱好,穿好衣服下了樓。
在宿舍樓後麵找到一輛停在黑暗處的轎車坐了上去。
轎車開向京市郊外一座普通民房。
沈知秋打開車門走了進去,屋裡坐著左禮賢。
“大少爺,你真的~以後彆一個人到處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