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妞?哪裡來的妞?”
“就是……”
“閉嘴!”
其他幾人趕緊去捂他的嘴。
這傻狗,真敢說啊。
蘇梅也不在意,反正等會有人來審他們。
“同誌,咱們打個商量,你讓我走吧,我沒碰不該碰的,也沒做什麼不好的事。”
仇沙比轉著自己的綠豆眼和蘇梅求情。
那賊眉鼠眼的樣子很是猥瑣。
“不行,乖乖蹲著。”
仇沙比瞅準機會想要跑出去叫人。
他爸是這兒的經理,隻要把人喊進來,就能把這個臭女人給製服了。
蘇梅薅住他的頭發把人給拽了回來。
“啊啊啊啊啊,痛痛痛!”
“待著彆動。”
蘇梅嫌棄地甩掉手上的頭發。
仇沙比崩潰地喊道:“你到底要乾啥!”
“不乾啥,等人!”
好在張教授沒讓她失望,帶著公安破開了這間包廂的門。
“公安同誌,我舉報有人聚眾吸食違禁品。”
孔令是最後一個走進包廂的。
聽見蘇梅的話後,一眼就看見了桌上的東西,立馬沉下了臉。
“收集證據,把人帶回去。”
仇沙比好像被一道雷劈中了。
會被他爸打死的,會被打死的,怎麼辦!
他憤恨地盯著蘇梅,要是眼神能化成利刃,已經在蘇梅身上戳了幾百個洞了。
都怪這個賤女人,好好臣服在他們身上就好,搞出這麼多事情來,她憑什麼能反抗!
之前那麼多女人都是任他們擺弄,喂點藥,拍點照片就不敢反抗了。
這個女人為什麼不和那些女人一樣,為什麼?
“孔大哥,桌上那杯水他們下藥了,我懷疑這些人打算迷奸婦女。”
蘇梅繼續舉報。
這個婦女當然就是她了。
物證科的人把水和水杯一起帶回去化驗。
“同誌,同誌,發生了什麼事?我是友誼賓館的經理。”
仇富海踉蹌著腳步跑了進來。
當他看見被公安按在牆上雙手被拷的仇沙比時,感覺天都要塌了。
“爸,爸,救我啊,我不想進局子。”
“沙比啊,你到底做了什麼。”
仇富海就這一個兒子,平時嬌慣了一些,他想要什麼給什麼,當心肝寶貝一樣寵著。
今天他讓留一間包廂仇富海就留了,根本不知道他們在包廂裡做什麼,以為隻是普通的吃飯喝酒。
孔令看了看物證科收集的證據,替仇沙比回複了這個問題。
“他碰了不該碰的東西,不僅是他,你也要跟我回去問話,友誼賓館的問題我會向上麵反應,停業整頓吧。”
仇富海整個人都傻了。
蘇梅悄摸摸和孔令說道:“公安同誌,那人犯了癲癇,先送醫吧。”
“嗯。”
孔令看了蘇梅一眼,沒發現她哪裡受傷了,心下稍稍鬆了口氣。
“這次謝謝你,我們正在查蘭亭序,隻是沒有掌握實質性證據,不敢拿人。這次你幫了我大忙。”
“幫忙算不上,誤打誤撞而已。不過這群人可能還有其他事,他們在水裡下藥迷奸婦女,肯定不是第一次了。”
孔令點點頭,關於案情的事他不便多說。
今天把這群人帶回去,他有手段從他們嘴裡撬出點什麼東西。
“你也跟著一起回局裡做筆錄。”
“好,我跟教授說一句。”
張玉龍教授這會兒還沒緩過神來。
“教授,我要去一趟公安局做筆錄,今天實在是對不住,破壞了您的好心情,讓您跟著一起擔驚受怕。”
“這個不重要,蘇梅啊,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
“那就好。”
張玉龍教授張張嘴還想問問蘇梅怎麼提前知道蘭亭序不懷好意的,還讓他把公安帶來?
可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隻能把一肚子疑問咽進了肚子裡。
蘭亭序是在警車上醒來的。
他動了動手,感受到手上堅硬冰冷的觸感,心下就是一跳。
待看清楚所處環境後,他就知道完了。
下車的時候他看見了蘇梅,眼中立馬迸發出仇恨的光芒。
這個死女人害他!
蘇梅好心情地衝他揮揮手。
蘭亭序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他被帶到審訊室問話,期間一言不發,隻等他的律師來保他。
孔令也不和他糾纏,讓人給他做個檢測。
檢測結果出來,蘭亭序有過吸食違禁品的經曆。
那就好辦了。
先拘留十五天。
律師來了也不好辦。
其他人就不像蘭亭序這麼嘴硬。
很快就交代他們這些人平時聚會都乾些什麼。
除了違禁品,還有女人,賭博,孔令甚至還從仇沙比口中撬出蘭亭序不小心弄死過一個女人的事。
公安根據仇沙比的口供找到蘭亭序埋屍的地方,法醫檢驗後基本能和口供對得上。
同時,他們還在同一個埋屍點發現了三具女屍。
她們生前被人虐待過,法醫檢驗出不少痕跡。
女屍的身份有些查不出來,有些和女大學生失蹤案中的失蹤人員對上了。
女大學生失蹤案有了新的進展。
拔出蘿卜帶出泥,經過一晚上的忙碌,蘭亭序正式被批捕。
蘇梅坐在椅子上打瞌睡。
錄完口供的時候已經三點多了,她乾脆就在公安局裡等一會兒,天亮了再回去。
一件大衣蓋在了她的身上。
“蘇梅,醒醒,我來接你回家了。”
蘇梅睜開眼睛,看見她對象就在眼前,下意識衝他笑了一下。
“知秋,你咋來了。”
“孔令打電話通知我的。”
沈知秋牽著蘇梅的手站了起來。
他剛起床,就聽到樓下的傳達室大媽叫他下去接電話。
他還疑惑誰一大早找他。
電話接起來一聽是孔令,然後就聽說了昨晚發生的事。
沈知秋柔柔看著蘇梅,見她眼角還掛著困倦的淚水,那些教育人的大道理到底是沒講。
何必說呢,蘇梅已經做得很好了。
“走吧,咱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