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禮彬理解不了他表哥的腦回路。
一個鄉下來的女人,還是個暴力狂,乾嘛心心念念惦記著。
自從上次護送舅媽留下的項鏈回了港城之後,他再回京市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一回來就讓人去打聽蘇梅的消息,找不到人還發脾氣。
一聽說人去山裡挖墳了,二話不說就要去山裡找人。
要不是自己攔著,指不定做出更瘋狂的事來。
左禮彬找相熟的人打聽了一下今晚上還有誰來。
“你大哥定了一間包廂。”
“左禮賢?和誰?”
“具體有誰我也不清楚,不是我接待的。”
“好,謝謝。”
左禮彬塞了五塊錢給人家。
他回到包廂給霍喬報信。
霍喬一聽蘇梅是和左禮賢來的,氣得差點捏碎杯子。
呃,力氣不夠捏不碎。
他惱羞成怒地把被子給摔了。
左禮彬就沒這麼無語過。
“表哥,你發什麼瘋,人家和誰來和你沒關係吧。”
“你懂什麼,左禮賢那個廢物,憑什麼和蘇梅玩得好?”
他嫉妒啊。
蘇梅理都不帶理自己,憑什麼和左禮賢在一起玩。
霍喬起身往外走。
“表哥你去哪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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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梅他們聊了一會兒現在的形勢。
孔令說中越邊境不太安穩,說不定會打仗。
左禮賢說起了改革開放的事,問蘇梅要不要一起去深市闖一闖。
蘇梅不太想。
她知道南邊有很多機會,可她又要讀書又要做生意實在分身乏術。
人不能什麼都要,要懂得取舍。
說不定幾年後她會有想去南方發展的想法,現在就算了。
左禮賢可惜地咂咂嘴。
唐謙倒是覺得蘇梅的選擇很對。
"你現在這樣就不錯,沒必要再去南邊折騰,好好念書,拿到文憑,以後有個保障。"
在他看來做生意是不穩定的,誰知道什麼時候會虧到血本無歸,還是好好讀書找個工作來得穩定。
左禮賢撇撇嘴,“唐謙你思想也太古板了,讀書固然好,但是讀書不就是為了創造財富嗎?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擺在眼前,不抓緊機會,錯過了多可惜。”
“你以為深市那邊好闖?”
深市緊靠港城,社會勢力複雜,不是一個外地人說闖就能闖的。
蘇梅覺得唐謙說的有道理。
她上次去港城一下飛機就和人槍對槍乾起來了。
左禮賢不覺得有什麼,他就是港城長大的,已經習慣了那邊的環境。
嘟嘟嘟。
“是聞楠來了。”
孔令起身開門。
蘇梅問唐謙,“聞楠是誰?”
“當兵的,以前在西南軍區,年底才調回京市。”
“哦。”
蘇梅發現沈知秋的好友挺全麵的。
唐謙從政,現在在商務部。
孔令是京圈驕子,才三十歲就已經公安局副局,年後可能還要往上升。
左禮賢商界新貴,現在還沒有顯山露水,等以後嶄露頭角必定一鳴驚人。
現在又來一個當兵的。
聽唐謙的語氣這人也不是個簡單的。
聞楠是被人用輪椅推進來的。
他一身肅殺之氣,左邊袖子空空蕩蕩,也沒減少他的威嚴。
蘇梅的目光在他的腿和左手上多停留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