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梅和沈知秋在舞廳待了快兩個小時,直到離開時也沒看見樂隊主唱出現。
一出舞廳,一陣風吹起蘇梅的卷發,接著一滴兩滴雨水打在了水泥路麵上。
下雨了。
衛漢風右手撐著一把傘,左手拿著一把傘走了過來。
“老板,沈先生上車吧。”
“好。”
沈知秋替蘇梅扣好大衣扣子,從自己脖子上取下圍巾替她圍上。
蘇梅兩頰粉紅,一雙眼睛水潤潤的,看得沈知秋心裡癢癢。
剛才在舞廳裡,不知道多少男人的目光都在往她老婆身上瞟,他連上廁所都不敢去,就怕有那沒眼色的上來搭訕。
他老婆好看吧。
是他的。
係好圍巾,沈知秋攬著蘇梅往停車位置走。
走了幾步,門口傳來了爭吵聲。
樂隊的貝斯手和鼓手被舞廳看場子的人給扔了出來。
蘇梅和沈知秋一齊轉身往後看。
衛漢風:老板又要看熱鬨了。
“媽的,你們彆在這鬨事,要不然老子打死你。”
“我哥呢,把我哥還給我。”
鼓手爬起來抓住了那人的褲腿,哭喊道:“你們把我哥還給我,還給我。”
貝斯手一雙眼血紅,衝上去就要打那些人,被一腳踹開。
“他媽的,老子不是和你說了嗎?你哥是去享福了,明天早上就會回去。”
“這跟說好的不一樣,你們明明說隻要唱三首歌就行,為什麼出爾反爾,把人給扣下了。”
貝斯手捂著被踢痛的腹部,咬牙質問舞廳的人。
這時,舞廳經理嘴裡叼著煙走了出來。
他吸了一口香煙,把白煙吐在了貝斯手臉上,拍了拍他的臉輕蔑道:“小子,老子花了八百請你們來,你們去問問在羊城哪裡有這個價錢,拿了錢就要付出相應的勞動,你爸媽沒告訴你嗎?”
“這明明就是我們登台的錢。”
“天真!”舞廳經理不屑地笑了笑,“八百,讓你們唱三首破歌,真當天上會掉錢啊,趕緊走吧,到時候我心情不好,你們也彆走了。”
貝斯手沉默了。
臉上都是屈辱。
他原以為舞廳經理肯花八百請他們來演出,是看重他們的才華,也是他堅持不遠萬裡要來的原因,沒想到還要付出彆的代價。
“走吧,彆在這待著了。”
舞廳經理揮揮手示意把兩人趕走。
鼓手大聲喊道:“你們到底把我哥怎樣了?”
“還能怎樣,他好得很,說不定都樂不思蜀不想回去了。”
鼓手和貝斯手被舞廳的人扔在了馬路上,並且威脅他們要是在鬨事就要挨揍。
雨越下越大。
鼓手想到他哥不知道會經曆什麼,害怕得抱著腿哭了起來。
貝斯手吐出一口帶著血沫子的口水,擦了擦嘴巴。
“彆哭了,煩不煩。”
“都是你,我哥都說不來了,是你用解散樂團威脅他,他才妥協的。”
鼓手撲到貝斯手身上,揮起拳頭打在了他的臉上。
兩人很快扭打在一起。
雨越下越大,蘇梅轉回頭說道:“走吧。”
本來說第二天要坐飛機回京市的,因為突降大雨飛機延飛,他們隻好改時間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