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左右,落日鎮派出所的公安突然上門,林金水一臉惶恐迎了上去。
“同誌,請問你們有什麼事?”
“你們這是不是住了一個叫蘇梅的?”
公安把證件亮給他看了一眼。
林金水緊張到手心都是汗,他點點頭。
“是的,但是她中午的時候就退房了。”
“走了?”
公安詫異地反問。
“對啊,已經走了。”
“她有說去哪裡嗎?”
“沒說。”
林金水一臉迷茫地搖頭,表情懵懂無知。
公安盯著他看了幾秒,和同伴一起上樓找人。
每間房都打開門看過,櫃都翻找過,除了兩個邋裡邋遢的漢子在呼嚕呼嚕吃麵,其他什麼人都沒有。
領頭的公安沉了臉,問林金水:“她之前住哪間房?”
林金水指了指隔壁。
“就住這,她中午就走了,房間我收拾過了。”
客房裡被子整整齊齊的疊放在床上,上麵放著一個套著牡丹花枕套的紅枕頭,床單抻得很平整一個褶子都沒有。
桌上也收拾過,衣櫃裡什麼都沒有。
“媽的,讓那女的跑了。”
公安們呼嚕一下走了。
等人一走,林金水鬆了一口氣。
他剛才好緊張,幸好沒有耽誤蘇梅姐的事。
“頭,人沒抓到咱們不好回去交差啊。”
“走,去她工作的地方。”
領頭公安大手一揮,幾個人騎著車往古墓那邊去了。
魯主任感覺頭都要大了,中午蘇梅打電話來說家裡有急事,把假期提前了一周,假條回來再補上。
張大軍傷了手也不能工作,一下子考古團隊損失兩人,進度一下就慢了。
他這邊還要趕進度,爭取在天氣暖和起來把一半的洞窟開放給旅客參觀。
魯主任想著跟兄弟單位借兩個人過來應應急,公安就找上了他。
“你們找蘇梅?她請假回去結婚了啊。”
“回去了?”
這下公安終於相信蘇梅是提前溜了。
一個女的滑不溜秋的,跟泥鰍一樣。
“怎麼回事?你們找她做什麼?”
“她涉及一件故意傷人的案件,我們要請她回去協助調查。”
“張大軍報警了?”
魯主任驚訝出聲。
“受害者已經報案,我們也立案了,能不能請您打個電話給蘇梅同誌,就說有工作上的事需要她完成,讓她返回來。”
魯主任為難道:“我是有她家的聯係電話,可是她這會兒應該在火車上,打了也接不到吧。”
公安想了想,這事還真不好辦啊。
人離開了,他們不可能去京市抓人,那所長交待的事就沒辦成。
領頭公安臉黑得嚇人。
為什麼蘇梅能恰好離開落日鎮,是不是有人給她通風報信?
對,一定是這樣的,他們的隊伍裡肯定出了臥底。
“人跑了?”
張峰啪的一下把杯蓋扔回被子上。
“是的所長,我們晚到一步,她得到消息提前離開了。”
“誰給她遞到消息?”
“我不知道。”
張峰記得張珊說過昨晚她讓三個人去綁架蘇梅,那三個人至今沒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