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秋有追求者,蘇梅自然也有。
為了更好的甄彆從古墓裡取出來的文物類型,李教授從國外請回來一位這方麵的大拿,是專門研究古秦文化的專家,叫賀豐。
跟著他一起來的還有一位年輕人,是他的孫子叫賀年。
祖孫二人幾乎是一接到電話就火速趕來了常山縣,和考古隊一起對秦時古墓進行研究挖掘。
蘇梅和賀年剛好做的是同一項工作,兩人接觸很多,交流也很多,漸漸的她感覺到了賀年對自己的態度轉變,第二天就帶上來因為做事不方便而摘下來的婚戒。
“蘇梅,你來了。”
蘇梅抱著一疊文獻走進樂器室,把昨晚做好的筆記分類放好,這才冷淡地應了一聲。
“嗯,開始工作吧。”
賀年能明顯感覺到蘇梅對他的態度變化,有些不知所措。
“蘇梅,我昨天是不是說錯什麼話惹你不高興了?你告訴我,我改。”
他還是第一次對一個女孩子這麼有好感,整個人小心翼翼地,就怕把人給惹生氣了。
蘇梅回頭看他,抬起手撩起臉頰邊掉下來的碎發,露出無名指上的素金婚戒。
賀年整個人愣在原地,他呆呆問道:“蘇梅你怎麼帶著戒指?”
這是一個多麼愚蠢的問題啊。
話一出口賀年恨不得打自己一嘴巴子。
死嘴,不該問的彆問啊。
蘇梅一臉幸福說道:“你說這個啊,婚戒,我的愛人親手給我戴上的,好看嗎?”
“好,好看。”
賀年人都要碎了。
自己的初戀結婚了,這是什麼天崩開局啊。
蘇梅把手伸了過去,讓他看得清楚明白。
“我們在婚戒上刻了彼此名字的縮寫,很有意義。”
“額,嗯。”
賀年遭受的打擊過大,表示上不了班,要休息半天緩緩。
他失魂落魄地去請假,出去的時候正好撞到抱著一箱子青銅器酒具進來。
“賀年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臉色這麼差?”
“我,我沒事,沒事。”
賀年擺著手像個遊魂一樣飄走了。
李壯壯轉頭又問蘇梅,“他早上來的時候都好好的,這才多久,怎麼就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
“我給他看了這個。”
蘇梅亮出手掌,露出她的婚戒。
李壯壯愣了一下,而後失笑道:“蘇學妹你也太狠了,人家小孩子第一次動心,你就直接把已婚的事實告訴他,彆把孩子打擊到。”
“我這是幫他把不正確的感情提前扼殺在搖籃裡,免得以後更痛苦。”
蘇梅都搞不懂賀年對他的感情從哪裡來到,整天麵對一堆生鏽的文物,以及枯燥乏味的文獻,還有心情想感情的事,夠厲害。
蘇梅已經被一大堆文字給塞滿了腦袋,根本沒有空餘的時間應付一個小男孩的春心萌動,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把他對自己的感情直接摁死。
李壯壯想起幾年前兩人還在京大的時候,那時候他還沒來得及跟蘇梅訴說好感,就知道了兩人之間不可能。
如今這段感情早就蒙上了灰塵,放在角落生鏽消亡。
“真是你的做事風格。”
“好了學長,今天把這些酒具貼上標簽我的工作就告一段落,接下來的事都交給賀年。”
蘇梅接過李壯壯手上的箱子放在工作台上。
兩人沒有再討論賀年的話題,各自專心工作起來。
半個小時後賀年回來了,眼睛還紅紅的,一進來就拿了自己的任務坐到角落去了,誰都不搭理。
蘇梅和李壯壯對視一眼,臉上有著疑惑。
咋還哭了?不至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