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鬨,無非就是為自己爭取更大的利益。
蘇梅讓劉輝貼出告示,前十名報名跟著服裝廠一起前往羊城的家庭,廠裡免費提供住房,安排孩子上學等事宜。
若是個人跟著廠子走,補貼半年工資,到了羊城漲薪百分之二十。
告示一貼出來,那些時刻關注著服裝廠動向的人有了想法,想要回去和家人商量一下這事。
還沒轉身公告欄又貼出一張告示。
廠裡開除這段時間帶頭鬨事的八名員工,沒有任何補償。
圍在公告欄的人群頓時像煮沸了的開水,開始咕嘟咕嘟鬨騰起來。
“怎麼還開除人?廠裡有什麼權利開除人?”
“就是,咱們辛辛苦苦為廠子做貢獻,到頭來落得被開除的下場,憑什麼?”
這時,廠裡廣播響起,劉輝的聲音從喇叭裡傳了出來。
“各位俏佳人的員工請注意,按照服裝廠的廠規以及合同的約定,廠裡予以開除以下幾名滋事的員工:朱大河,朱小可……”
隨著一個個人名念出來,沸騰的廠子又安靜下來。
這八個人有人帶著小團體鬨過罷工,有人去砸過劉廠長的辦公室,也有人攔過廠裡的運輸車。
總之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
“俏佳人服裝廠不會虧待一個勤勞努力的員工,也不會放過一個擾亂廠裡安定的員工。遷廠是為了服裝廠日後的發展,希望各位員工能支持廠裡的決定,絕不做社會的不安定分子。”
其他人沉默下來。
有人想起來這是一家民營廠,廠裡最大的就是廠長,上麵還有大老板。
員工的去留都是大老板說的算。
有那聰明的已經跑回去和家裡人商量。
帶著家人跟著廠子走的人很少,畢竟誰也不想遠離故土,背井離鄉去打工,還沒到那個份上。
沒有結婚的年輕人有想去羊城闖一闖的想法。
許來娣把一疊毛票拍在桌子上。
“我已經把彩禮還給吳家了,結婚的事黃了,你們彆瞎折騰了。”
“你,你說什麼!?”
許母一聽和吳家的婚事黃了,屁股往地上一坐邊哭邊罵。
“你個小賤人,多好的婚事你咋自己去退了,那可是一百二十塊的彩禮啊。”
“媽,我是你生的,你罵我就是在罵自己。”
“你還敢頂嘴。”
許母跳起來要去打女兒。
許來娣躲了開去。
她撲了個空,差點撲到地上,更氣了。
“你還敢躲!”
“不躲等著被你打死嗎?我又不是傻子。”
“你,你……”
“好了,彆吵了。”
許父製止了這場無意義的爭吵。
他看著主意越來越大的女兒說道:“你把婚事給攪黃了,說說是有什麼打算?”
“我要去羊城。”
“什麼?反了天了!”
許母一聽就去門後邊拿掃帚。
“我今天就要打死你一個孽障,免得去到外麵丟人現眼。”
“住手。”
許父抓住許母的手,把人推到了一邊。
看著許來娣問道:“你錢哪裡來的?”